如果送回去被发现是空的,会不会被王家人乱棍打死?
我纠结了好一阵,最后决定先不管了,把骨灰盒送回去再说,到时候问起来,那就是殡仪馆的责任,跟我个人是没有关系的!
毕竟骨灰也不是我弄丢的。
我发动汽车,放哀乐出发。
这一路很顺畅,但我一直都是忧心忡忡,来到老王头家的胡同口,我下车双手颤抖的请出骨灰盒,心惊胆战的等着。
村民已经通知了老王头的儿子,没一会儿,老王头的儿女们哭丧着在院子里走了出来。
来到我面前,老王的儿子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伸手接骨灰盒。
我的手臂有些发抖,心脏砰砰的狂跳,把骨灰盒递到老王头儿子手中。
老王头的儿子接过骨灰盒,脸上表情一僵。
我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这下完蛋了!
老王头儿子捧着骨灰盒站起身,长长叹息了一声,对着骨灰盒说,爹呀,咱们回家!
嗯?
没发现?
我紧张的心情稍稍有些舒缓,突然,已经转过身去的老王头儿子又转了回来!
我再次紧张得膀胱一紧。
“兄弟啊,你辛苦了,今晚就留下吃饭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
老王头儿子说话很客气,但是开灵车的,哪有留在主家吃饭的,人家都嫌晦气。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摆着手支支吾吾说道:“不,不了吧!
”
等他们走远,我才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个老乡走过来往我车里扔了两盒软包烟和一百块钱,我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于是赶紧上了车,原路返回。
直到离开了小村子很远后,我才敢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摇下车窗,拆封了一包烟点上一根猛吸一口,强烈辛辣的浓烟呛得我直咳嗽。
“我去,这他妈什么烟啊?咳咳!
”
我咳嗽着拿起那盒烟去看牌子。
大鸡。
等等,大鸡?
这烟我小的时候见大人抽过,可是这个牌子的软包烟不是十年前就停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