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满意药的味道还是满意她的味道。hongteowd
欣妍还想说什么,只觉浑身火烫,脑子晕晕乎乎。燕铮扶着她躺下,她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让众人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齐刷刷地望着那个坐在床沿的尊贵男人,他竟然像拍抚婴儿般轻轻拍着那个朦胧入睡的女子,温柔到不可思议!
忽然,意识到围观这件事情非常危险,万一传出去……想一想脖子都凉嗖嗖地。那些侍卫丫环满脸惊惶,悄悄地移步走出了卧室,各自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燕铮没有回头也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不怕人围观,也不怕人议论!
“你若失了清誉,爷娶你!”燕铮在熟睡的女子耳畔轻轻允诺,她觉得耳朵有点儿痒,就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像只可爱的倦猫。
见她手里兀自攥着那只荷包,贪玩的孩子一般。他的眼底浮起一抹暖暖的笑意,轻轻从她手里取出荷包,然后和她的胳膊一起塞进被子里。
他在她红润的唇瓣轻轻印下一吻,浅尝辄止,用只有他们俩听到的声音,说:“早日康复!”
小螺神色匆匆地走进潘婷的房间里,喊了声:“小姐!”
正坐在窗前绣花的潘婷放下手里的针线,抬起头来。“什么事?”
顾欣妍落水,弄得满城风雨,连燕帝都惊动了!这种时候,潘婷觉得自己最好离她远一点儿,省得累及自己的清誉。因此,顾欣妍伤风感冒,她以自己身体抱恙为由,躲着不肯近前伺候。
“奴婢听说,刚刚祈王殿下亲自去探视顾小姐,还亲手给她喂药!当着一屋子侍卫丫环的面,丝毫都不避嫌……”小螺走近潘婷的身边,压低声音接道:“依奴婢看,顾小姐多半是要许配给祈王殿下的!”
潘婷把手里的刺绣一丢,皱起秀眉:“就算是祈王对她有情,这般不避嫌,落人话柄,恐怕难为正妃!我这样的媵妾,岂不是更没有地位了!”
“唉,顾小姐也真是的!做事不长脑子,好好的事情都被她搅黄了!”小螺忿然,道:“小姐你才情相貌都不输给她,只可惜没有做丞相的爹爹,否则,哪里轮得到她逞威呢!”
“快休得胡说!”潘婷连忙喝止,斥道:“顾姐姐于我有恩,若非她带我来燕国和亲,我也许要嫁给那个五六十岁的府尹做小妾了!以后不许再讲这些浑话,被有心之人听到不得了!”
“是,奴婢知错!”小螺连忙噤声,再抬头望向潘婷,只见她眼中也流露出几丝忿懑之意。
睡醒黑甜的一觉,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天近傍晚。
欣妍出了一身的汗,粘腻腻的,不过病已经好了大半!果然是神医,一剂见效!这若搁现代,也是响当当的本事。爬起身来,发现有只荷包从身上滚落,是燕铮送给她的。她记得睡觉之前攥在手里的,这怎么放到身上了!估计是燕铮怕她攥坏了,在她睡着之后,就从她的手里取出来了。
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颗话梅肉,放进嘴里嚼着,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符合她的胃口。咽下去,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春桃,准备洗澡水,我要泡个澡!”欣妍愉快地喊道。
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回到寝室,欣妍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自己这体魄还蛮结实的嘛!一剂药下肚,睡一觉就全好了!
她不习惯丫环伺候,洗完澡就自己擦头发,一边在嘴里唧咕着:“在这里真不方便!我们那里有吹风机,插上电很快就能吹干头发……”
“爷帮你擦吧!”燕铮手里拿着条大毛巾,走到梳妆台前,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轻轻地揉着。
咦,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欣妍不友好地瞪着他,抗议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出入我的闺房!”
好像没听见,燕铮连眉毛都没掀一下。他耐心地帮她一点点擦干头发,然后拿起玉骨梳帮她梳理。
几个月的时间,原本齐耳的短发已经及肩了。洁白的玉骨梳穿过乌黑顺滑的发丝,有种异样的美丽。
“你的头发应该能绾起来了!”燕铮顺手拿起妆奁盒里的一根玉钗,插入梳好的头发里,然后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欣妍瞅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间怔忡住了。她从小都是短发,从没有这样女性化的打扮。那个肤色白皙,眼睛乌黑,挽着发髻的女子,似乎在梦境里看到过!恍惚中,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断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她想要捕捉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就像一场易散的烟雾,易逝的流星,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