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艺术团,这里有更多出国比赛的机会。外婆一直希望华夏的歌舞艺术能走出国门,希望外国艺术家通过我们的艺术了解华夏。”
韩叔叔眼神里露出一丝挣扎,“你想过做电影演员?”
“等我毕业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在学校静静地学习。从桑州回去后,我得去找乔伯伯,跟他学习英语和俄语,作为华夏的新一代艺术工作者,得让国外看到我们的实力,就从会外语开始。”
韩叔叔看着她时眼神灼灼,“你这样会累吗?”
“现在不吃苦,未来吃苦的就是自己,了解国外的艺术就从学习他们的语言,了解他们的文化开始。”
到招待所时,邱妈妈已经等着了,拉着她去了招待所附近的饭馆,他们一到,饭馆就开始上菜。
本来小梁要离开的,结果看到温婉出现又舍不得离开,依旧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在经过城隍庙的时候,被韩叔叔赶下了车,说与张道长约好了,得带张道长去乡下,没多余的位置带他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走了一个半小时,来到一座小镇,镇子只有一条街,所有的店铺都很有八十年代初的风格,长江牌录音机里正在播放《甜蜜蜜》、《小城故事》等台省当红女星的歌曲。
穿过小镇又走了五里山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村子里的人看到一辆军车过来,好奇地围了过来。
韩叔叔走进大队部,拿出一包烟,见到成年男子就递一根。
“你们哪儿来的?找谁啊?”
“你们还记得九年前,在你们村下放被关到牛棚的季美云老师吗?她孙女和她的侄女来这里迁坟,要将她带回家乡安葬。”
温婉静静地穿过车窗看着外头的人,她发现上了年纪的人眼神都是微微一颤,还有的出现心虚的表情,外婆的死不简单,或者说是有内情。
“张道长,你在道观修行?”
“不算什么修行,就是混口饭吃。”
“张道长会《易经》?”
“分开来,那字难认,合在一起我一句看不懂。”
“你学过相面、算命?”
邱妈妈握住温婉的手,“张道长是看风水的阴阳师,京市那边帮我们选定公墓的是他朋友。是那边的多道长介绍了张道长。”
温婉不紧不慢地说:“外婆心性坚毅,就算会被打为右派,也绝不会走上绝路。她的死另有隐情。”
“猴脸、吊梢眼,十年运动间,她迫害的女子有二十三人,曾害死五人。”
此人因罪孽深重,两个儿子最近几年屡屡出事,先是大儿子溺水面死,后是二儿子坠崖而亡,半年前,他的孙子因为一场高热不退,烧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