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崇渊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按着自己的腰,在随从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
他怒气没有,惊讶地看着毫无察觉,还在沉睡的小女儿。
之前他就发现小女儿的力气很大,此刻得到了验证,小女儿怕不是天生神力!
郑氏回来就听到宋崇渊那哈哈哈穿透房梁的大笑声,脚步一顿。
她再三确认宋崇渊伤的是脖子,不是脑子后,才一言难尽地走进去,“相爷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吗?”
要知道宋崇渊上次这么狂笑,还是误以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将才儿子的时候。
大夫已经重新给宋崇渊包扎好了,正在说着注意事项。
宋崇渊伸手拽住郑氏的手腕,把人拉到面前后,再搂住郑氏的腰。
他把郑氏打横抱起来的同时,人已经站起来,大步往寝卧去。
下人们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郑氏惊了一下后,圈紧宋崇渊的脖子,看到刚缠的纱布,又松开手,改为抓紧宋崇渊的肩膀。
宋崇渊抱得很稳,坐到榻上,搂着郑氏侧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扭到的腰猛地一疼,神色痛苦了一瞬,又强作平静。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的腰不行呢?
宋崇渊二话不说就不断地亲郑氏的脖子,大手揉在郑氏的腰间,腿上肌肉结实紧绷,散发着热度。
郑氏被他闹得有些受不住,推着他的脸,“相爷,你脖子上的伤有没有大碍?”
宋崇渊埋在郑氏领口的脸没抬起来,冷哼的声音都是喑哑的,“这是在关心本相吗?不是盼望着本相早死吗?”
“相爷肯定是误会妾身了,妾身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希望相爷长命百岁的人。”郑氏说得是实话。
否则谁为虞哥儿鞍前马后,以后给虞哥儿干活,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地守护虞哥儿的江山?
在所有人中,大奸臣永远都是最稳妥靠谱的。
“相爷,你当时不应该真的割伤自己,不是准备了血包吗?”当时他们几个人都有可能拦到湛淮玦,所以每个人都准备了血包,做戏给湛淮玦看。
郑氏没想到宋崇渊竟然真的割伤了自己。
在她的认知里,文臣都很柔弱又怕死,何况割伤脖子。
在医疗条件这么差的时代,搞不好就会死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逆子没那么好骗,本相为了虞哥儿必须得豁出去。”宋崇渊不甚在意地说着,潮热的气息覆到郑氏的耳骨。
“不过就算当时逆子不拦住本相,本相也不会让我们的小女儿掉一根头发,毕竟那可是本相老当益壮,而你九死一生才母女平安,宋家千百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将才女儿。”
郑氏面红耳赤。
宋崇渊:“身子养好了吗?”
“凝姐儿说什么当时给我侧切了,要至少一年半才能怀孕。”郑氏这么说,并不指望宋崇渊顾及她的身子。
毕竟这个世道,女人三年生三个的不在少数。
宋崇渊愣了愣才明白郑氏的意思,郑氏以为他跟她行房,只是为了让她多生几个神胎,而不是他就是纯粹地渴望她。
诚然,他也确实想让郑氏继续生,但刚刚那一刻,他是真的冲着跟郑氏欢愉去的。
宋崇渊没有解释,只是停下了所有撩拨的动作,就抱着郑氏,埋在郑氏的脖子里平息片刻,突然没头没尾道:“当时太医误会了本相要弃母保子,本相又让婢女进去告诉他们,要是真的保不住本相的将才儿子,那就保夫人。”
郑氏瞪大眼,侧过头去看宋崇渊,当时宋崇渊还认定她怀的是将才儿子,却选择保她。
“你也不用太感动,完全是因为本相并非迂腐之人,只要你好好的,以后还能给本相生更多的神胎,弃掉一个也无妨。”宋崇渊说完看到郑氏眼里刚亮起的光,一下子又灭了。
郑氏的神色有几分讥诮。
宋崇渊气得笑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郑氏的下巴,眸色深邃,用命令的语气道:“郑念熙,吻本相。”
郑氏挣脱着宋崇渊的钳制,“相爷,虞哥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