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耻辱,羞耻都要翻出来呈现给他,温素攥紧手指,五脏肺腑都像被他沉厉的脸色震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不回答,男人就沉沉盯着她,手里的烟灭了又燃,燃了又灭。
神色随着时间更加阴沉,刺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森寒冰冷。
温素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脱去往常平和沉稳的外衣,露出的凶野暴躁的内里。
温素大口吸气,恐惧终于吞没她的羞耻。
“我……他不碰我……”温素声音细哑,断续,一张脸快要压进地毯的菱格花纹里,“他……不喜欢……我的身体,只是……不让我穿衣服,……让我站在阳台外面。”
她垂着头露出纤细的后颈,谢琛的指印烙在上面,青紫靡靡。
谢琛又点了一根烟,她说得破碎凌乱,泪流不止,有一种他正在摧毁她破碎她的凌虐感。
男人有时候确实疯狂,野蛮。
他竟然会升起快感,渴望与她水乳交融,侵入她,占有她。
只是谢琛到底有强大的克制力,“他多久不碰你?”
温素受不住他盘问,却必须回答,将自己的不堪入目扯出来,亲口说给他。
“结婚……半年后……”
谢琛挑眉,没说信不信,伸手扶起温素,“他碰过你几次?”
温素神经已经开始顿麻,她眼神变得呆滞。
谢琛在解剖她,没人能承受如此私密的解剖。
她却摄于他的威势,还要句句回答。
“六次。”
次次都是煎熬,张应慈是真的不喜欢她的身体。
那时不知道她难生育,勉强同房后,却没有怀孕。
他实在厌恶,几次后就不再碰她。
“为什么?”谢琛表情缓和几分,却没有放过她,还在继续追问。
温素惶然觉得自己坐上法庭的审判席,法官句句直直最羞耻的核心,还她从头到尾地坦白,不留余地。
“他……我不会怀孕……”她像是陷入无边黑暗,又像在泥沼中窒息,话出口那一刻觉得灵魂好像都抛离身体,一切都变得麻木无感。
她的眼泪一直未停,嘴唇还在红肿着,是他狠狠怜爱过,蹂躏过的鲜红。
她的过去也远没有他预料中的艳色,谢琛恢复理智。
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乖,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温素陡然地得到赦免,却怔愣地回不过神。
谢琛将她放在他那张行军床上,没在说话。
一下午,温素渐渐缓过神了,却不言不语。
谢琛抽着烟,看文件,也不出声。
-------------------------------------
夏日正盛,窗外的香樟树冠盖小区,那天过后,谢氏正巧开季度会议,谢琛带着管平回了京城。
他不在,温素反而得到喘息的机会。
书房里破碎得太狠,她一时之间比之前更加沉默。
因为谢琛走之前安排,他走这段时间,蔡韵白日会过来陪她。
一来就看见温素整日不出房门,呆坐一日,难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