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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家中有事,只更一章,抱歉!
济州县监营衙,正堂内。
一帮文官正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口中不停念道,“这该如何是好”。
武将判官崔直端坐于一旁,默默瞧着文官们的慌乱无措,心中充满鄙夷。他又抬头看了看坐于上位的观察使朴正泰,见其依旧是一副老僧坐定的神态,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权力争斗,即使是济州岛这个囚犯流放之地,也不外如是。
作为本地的文官之首,朴正泰这个三品观察使可比判官崔直的地位要受尊崇,崔直难免会生出怨气。在军队供给问题上,朴正泰一直上奏朝廷,力推精减冗兵,这就侵犯到了崔直的利益,两人关系由此不睦。
堂内众人嗡嗡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朴正泰咳了咳,只得主动询问:“诸位,可想出御寇之策,是战是谈,总得有个章法。”
“下官实在想不出海寇屯于城外是何意,贼寇这般有恃无恐,恐怕所图非小。”济州县监道。
朴正泰沉声道:“若如此,只有一战,崔判官,你可有御寇胜算?”
崔直推脱道:“海寇来势汹汹,城内兵力不足,需从长计议,为今之计,还是得尽快向全罗道兵使救援。”
一官员话有所指的说道:“如今水寨战船悉数被毁,哪还有船出海,再者,海寇船只一直在近海逡巡,恐难突出重围。”
在场众人十分清楚,济州水战所的将领是崔判官的远亲,这话明显是指崔判官用人不当,作战不力。
不待崔直反驳,朴正泰率先开口劝道:“此危机关头,诸位当同心协力,齐心御敌!”
济州牧使接话道:“朴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认为,眼下局面应当先遣人与海寇接触,若能以全岛物力结海寇之欢心,请寇自退,我等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谓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朝廷追责。牧使此言一出,众官员瞬间统一意见,全部同意与海寇虚与委蛇。
崔直听到文官们的懦弱之言,气得想骂西八。
散议后,他快步返回自己的官邸,立即找来了水战所统领崔任勇密谋。
“让你找的船,可准备好了?”崔直急切问道。
“回禀大人,船只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海,只是……”崔任勇支吾道。
“只是什么?”崔直不悦道。
崔任勇壮着胆子问:“只是此般筹备,大人难道是认为济州城守不住?”
崔直反问:“我只问你,与海寇一战,你觉得这群海寇战力如何?”
“海寇船坚炮利,水战所战船难堪一战!”崔任勇回想起昨日海战的一幕,心有余悸道。
崔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如今海寇屯于城外,以逸待劳,凭借犀利火器,不断消耗我岛上各屯戍援兵,这哪里是海寇的行径,分明是另有所图,我看这济州城早晚要丢。可笑城里的文官们还寄希望结好海寇,待寇自离,哪有誓死守城的决心。”
崔任勇难舍道:“可大人,我等家中妻小还在城中。”崔直拍了拍崔任勇的肩,劝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我们能安全返回全罗道,用不了多久,朝廷必然会兴兵讨寇,届时,我二人就有大展宏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