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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安排好家中事宜,族中事全权交给老三胡守义处理,胡守信于五月乘船出海前往旧港。
七月,穆西河下游开垦的农田一片金黄,农人们来不急喜悦,忙着收割完稻穗,又得开始育种。
货船驶入穆西河支流交汇处,在河沙冲击形成的洲岛上,飘扬着宋洲的旗帜。旗帜下的坚固城堡有如一面巨盾,沿岸构建的炮台有如一柄利刃,巨盾与利刃的组合,构成了旧港外围最严密的防御。
船只继续逆水航行,胡守信站在船头悠闲地眺望两岸的风景。
远处,数千亩田地连成一片,一个黑漆漆的物件在田中匀速移动,稻秆在黑物经过后连排倒下,百来个农人行动化一,或是捆扎,或是挑担,忙而不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奇妙之感。
“快到了,东家!”老船夫向胡守信禀报道。
胡守信点点头,收回好奇的目光,走回船舱。
随着老船夫的一声吆喝,甲板上的水手们瞬间忙碌起来。
通过旧港海关水警的检查,货船等待了一个时辰,这才被允许靠港。耽搁了这么久,胡守信本以为能立即下船,却想不到又有自称是旧港检疫所的差役跑上船,给船上众人开了张限期检疫的条子。
胡守信命仆人取银子打点,差役反倒一脸不高兴,直言在旧港要按规矩办事。
老船夫连道两声“稀奇”,向胡守信询问:“东家,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就按本地官府的要求行事,我先下船找人,你在船上多盯着点,可别让水手在此地闹事。”胡守信叮嘱。
“请东家放心,我自会看好船。”老船夫保证。
胡守信拿着检疫条子,带着两个仆人,在码头力夫的指路下,去了检疫医院。被白大褂看了个通透后,主仆三人才被放行,各个领到了一张临时进出的小木牌。
胡守信不是读书人,没有那些有辱斯文的讲究,不过被人扒拉着检查全身,还是给他留下了膈应。
出了海关大楼,立马有一群车夫向三人围拢招客。
“老爷,坐我的车,去老城城区只要五个铜子。”
“老板,坐我的,旧港老城各个地方,我都熟。”
……
两仆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赶紧抱紧怀中包裹,挡在胡守信身前。
就在场面有些混乱时,街道对面岗亭,走出一个带着大檐帽,穿着对襟短衣的差役。只见他吹响哨子,挥了挥手里的木棍,车夫们看见差役,如同老鼠遇到猫一般,又迅速规规矩矩在路边排起了长队。
“老爷您去哪,要坐车吗?”排在第一位的车夫向胡守信恭敬道。
胡守信报了二弟留下的地址,车夫应道熟路。于是三人叫了三辆人力车,朝老城而去。
早就听说旧港别样繁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干净整洁的街道,错落有致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流,两轮人力车,四轮马车穿梭如织,不是吕宋岛大明街能比,或许只有明朝的南京、京师能比此地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