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托洛梅乌·缪·迪亚士很幸运,被卡布拉尔安排在晚上警戒,所以他第一个驾船冲出了港口。
而他的弟弟,发现马达加斯加岛的幸运船长迭戈·迪亚士最倒霉,因贪杯留在岸上,结果人没上船,船员水手丢下船长跑了。
三艘反应迅速的卡拉克船驶出港口后,与严阵以待的宋洲舰队撞了个满怀。
武泽乘坐的旗舰韩信号战列舰率先开火,随后其他巡洋舰紧随其后,有心打无心之下,三艘卡拉克不到片刻功夫就被重创。
拦截宋洲商船的元凶尼古劳·科埃略被实心弹击中,当场死亡,船员水手们见此,没了反抗的心思,心中祈祷上帝保佑。
港口内,纵火船点燃了没来得及动弹的两艘船只,眼见火势扩大,水手们慌慌张张开始救火。哀嚎声、呼救声夹杂于干柴燃烧时的噼啪声中,听上去十分诡异。
卡布拉尔被手下人架上了岸,再次接过指挥权的胡安·德·诺瓦见只有两艘船被点燃,果断下令凿船,为其他船只腾出移动空间。
远处绵绵不绝的炮火声,打消了诺瓦拼死突围的想法,为今之计,似乎只能和未知的敌人展开谈判,这一条路。
在释放纵火船,封锁港口后,敌人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让受惊的船员水手们稍稍安心了几分,现在留给众人选择的只剩等待。
天终于亮了,海湾中,一股烧焦味久久不散。
卡布拉尔终于看清封锁港口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众人瞧见韩信号的巨大舰身时,纷纷惊掉了下巴,有人吓得匍匐在地,在胸前不停划起十字。1100吨的战列舰在这个时代绝无仅有,属于庞然大物,葡萄牙人驾驶的200吨武装商船,在其面前如同一个小玩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坎那诺尔土王在护卫们的护送下来到港口,一眼就辨出了韩信号上的旗帜。
“是宋洲人的船,你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宋洲?”坎那诺尔土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只要不是卡利卡特的船就行。
听完翻译,迭戈·迪亚士愤愤道:“我们没有得罪宋洲,他们这是不宣而战,是突袭……”
卡布拉尔皱起眉,打断道:“不,迭戈,尼古劳·科埃略拦截过宋洲商船,他们恐怕是来报复的!”
胡安·德·诺瓦一脸疲惫地走来,说道:“卡布拉尔司令,我想我们遇到了大麻烦,或许该派人去和敌人商谈,争取一个体面的投降。”
“诺瓦船长,我也正有此意!”卡布拉尔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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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号上,士兵押来了抓获的巴尔托洛梅乌·缪·迪亚士。
武泽瞧着浑身脏兮兮,满脸褶子的老头,向一旁的翻译道:“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翻译用拉丁语问完,不见老头回答,又用葡萄牙语说了遍。
迪亚士听完,这才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巴尔托洛梅乌·缪·迪亚士?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在好望角风暴中……”武泽话说了一半,却硬生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