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皖生叹气:“你心里应该早就这么推断了,问我也不过是证实一下,对么?”
“快到点了,”齐宁按铃付账,“不管是谁,他很有勇气。”
“我听说你是个官二代。”孙皖生笑眯眯地调侃,“准备哭闹着扑倒你爸妈的怀里,然后高喊‘哦,爸妈有人欺负我?’”
“滚。”齐宁付了帐便起身离开。孙皖生认命地把信收好,准备带回去鉴定。
宋希诚和吕慎言蹲在乡村的某个小摊上,等着面条上来。
宋希诚用纸巾细细把桌子擦一遍,又用开水烫了烫碗筷,抬头就看见吕慎言拖着下巴,深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宋希诚笑笑。
吕慎言充满向往地看他:“s市的姑娘也像你这么善解人意秀外慧中贤惠懂事么?”
宋希诚失笑,摇了摇头:“不啊,s市男的比较……呃,会做家务。”
“要有你这样的,男的也行啊。”面上来了,吕慎言眼睛一亮,“别说,这个面还真的挺香的。”
宋希诚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肉丝,丝毫没有饿感。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再实地侦察一下。痕检的报告说,车里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第二方的足迹手印甚至毛发。我有点怀疑,运送尸体的工具到底是不是那辆车。”
吕慎言加了点醋:“不过,尸体是被发现在国道旁的水沟里啊,用车子不是最方便?”
“从小路走,也很方便吧?”宋希诚指指乡间蜿蜒的小路,“你看,如果从国道抛尸,被监控探头拍到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九点多十点的时候,车流量也不少。但是走小道的话,不仅没有探头,而且深夜农村习惯早睡,产生目击者的可能性会更小。”
吕慎言放下碗,急匆匆地要起身:“走,我们去勘察一下。”
宋希诚笑了:“先吃完吧,反正又跑不掉。”
“万一有痕迹呢?车辙什么的?”吕慎言充满希望。
宋希诚低头吃面:“昨天下雨了。”
吕慎言泄气,坐回去吃面,宋希诚笑着安慰他:“但是起码可行对吧?吃完面,我们可以顺着几条小路走走,看看都能通往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早已过了饭店,除了他们之外,只有小摊子的老板,一个极其和善的大婶。
“大妈,”宋希诚和颜悦色地打招呼,“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啥事儿啊?尽管问。”大婶本来穷极无聊地打着毛衣,听到有人问话,顿时精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