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宫人被她的手指到俱都吓得泣不成声:“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喜静,睡觉时常不喜她人侍奉在身侧,而且她平日里这时候都会睡两三个时辰,奴婢们怎知……”
“你们不知?”水静儿站起身,眸子狠厉的从她们脸上掠过,“看到你们到而今竟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好啊,来人!—”她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进了殿内。
“将她们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为止!”
“是!”
那侍卫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来拉地上跪着的人,却只见有一女子死活都不肯走,她双眼红彤的看着水静儿:“皇后娘娘,我尊你一声皇后娘娘是想提醒与你,做事不能做得太绝!昔日太后娘娘念在你是庶出的份上,知道你未出嫁时定然吃了苦头,所以你入宫后也从不曾为难与你,扣你金册封印也只是为了锻炼与你,可你不但不知悔改,今日竟这般在太后尸骨未寒时对她的宫人大开杀戒,皇后娘娘你果真好狠的心啊,难怪皇上会从不踏入宣德殿!”
“你闭嘴,给我拉下去!”容眉一字一句揭的都是水静儿最深的伤疤,她此刻面色铁青,瞪着容眉的眼神几乎是能将她千刀万剐般。
有好几个侍卫快速上前拉了容眉便走,容眉却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们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秘密,皇后娘娘总有一天要杀人灭口,可是容眉不想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王爷……”她突然将目光转向萧凤鸣,“记住太后临终的话……”
“拖下去!”水静儿心慌的一声厉喝,侍卫立刻将容眉拖出了门外。只听容眉哈哈大笑着任由他们动作,才刚出了内殿,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水慕儿慌忙跟出去时,却只看到容眉早已倒在血泊里,殿前的台柱上犹有未干的血液。
水慕儿几乎是本能的吓得急急后退,身子在撞上身后那堵肉墙后,她慌忙抱住。
萧凤鸣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容眉的死的确不能让人直视,萧凤鸣瞧着微眯起了眼睛,也难怪水慕儿会害怕,因为容眉的死状是睁着眼睛满面鲜血的盯着殿内的方向。而水慕儿自殿内出来,那愤恨的眼神便如同是对着她般,死命的瞪得老大。
心间涌上一股别样的感觉,萧凤鸣皱眉想着她最后说的话。
“还愣着干什么,将尸体拖下去!”紧随而出的水静儿瞧见门口的尸体眼睛也没眨一下。
萧凤鸣淡淡瞥了她眼,眸子间全是清冷:“慢—”
侍卫应声停住动作,水静儿抬头看向他:“哦,不知瑾王有何吩咐?”
萧凤鸣懒懒的看了她眼:“吩咐不敢,只是目光刚刚离世,皇后娘娘便在这里大肆兴师问罪,试问皇后娘娘,整个后宫难道不是你在打理?眼下太后出了事情,皇上若是知道了,恐怕最大的难辞其咎该是你吧?”
第一百零七章 你是我的半个人
萧凤鸣懒懒的看了她眼:“吩咐不敢,只是母后刚刚离世,皇后娘娘便在这里大肆兴师问罪,试问皇后娘娘,整个后宫难道不是你在打理?眼下太后出了事情,最大的难辞其咎应该是你吧,而且若是皇兄回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向皇兄交代,难道就怪一干宫人吗?可是皇后不要忘记了,若是她们一个个都被你杖毙,还有谁来替皇后娘娘你说话?到时候怕是百口莫辩吧?”
“停!”水静儿虽被他说得面色铁青,但到底他的话不无道理,她与龙飞尘的关系本就不好,若在这件事情上令他对她的厌恶更上一层,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垂目从一众宫人脸上扫过:“太后的事情,虽然你们是最大的疏忽,但本宫也难辞其咎,因此也不忍太苛责于你们,既然容眉姑姑已随太后娘娘而去,你们便将她的尸身敛好,她随了太后一辈子,太后出殡时便一并陪了去吧。”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宫人慌忙从刑具上翻身而下道谢,水静儿“恩”了声,转头对着萧凤鸣道,“如此王爷可算满意?”
她虽是对着萧凤鸣说话,眸光却是盯着水慕儿,眸间掠过丝诧异,她一手指向水慕儿:“这位莫非是王爷新宠?”
水慕儿看了看她,毕竟自己不能说话,遂从萧凤鸣怀里步出朝她行了一礼。
萧凤鸣眼瞧着她礼毕,这才牵了水慕儿的手到身前:“皇后娘娘真会说笑,她可是你妹妹。”
“慕儿?”
水静儿狐疑的上下打量她,瞧着她平凡的姿色,忽儿一笑:“妹妹何时变了个模样?”
水慕儿微微抬起头看向她,眸间无丝毫波动,一旁的萧凤鸣倒是开口道:“烦劳娘娘记挂,不过是换了张脸而已!”
闻言水静儿淡淡的瞥过眸子,目光停在萧凤鸣脸上时,面无表情的道:“看来王爷与妹妹的确伉俪情深啊!”
她冷冷转过身子,吩咐众人道:“太后的事情,你们先给本宫闭紧了牙关,皇上三日后便会回来,若让本宫知道你们泄露了半个字,一缕宫刑伺候,可谨记了!”
“奴婢们谨记!”
闻言她又将视线投向萧凤鸣二人:“烦劳王爷与妹妹也谨记。”
萧凤鸣微微颔首,她这才不咸不淡的进了屋子:“太后刚刚薨逝,本宫不想看到太多闲杂人,莲儿,你吩咐下去,今儿起到皇上回来前,这里不许任何人来探视,知道吗?”
“莲儿知道了!”婢女莲儿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出来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