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逐渐破碎,萧凤鸣看着她的眸子逐渐又由清醒转为迷离,动作猛然剧烈起来,同一时间,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以后再不准对我说谢的话!”他重重在她的耳侧喘气,水慕儿模糊的恩了声,便彻底的随了他一起跌入云端。
红烛噼啪声中,那罗帐内的人影愈发明明灭灭,帐外,是散落一地的衣袍,火红的袍子似比烛火更加明亮,伴随着帐内惹人羞的呻吟以及粗重的喘息,趁得整个殿内愈发旖旎。
第二日一大早,萧凤鸣抱了她从温泉内起来后,水慕儿却是怎么都不肯再让他将自己抱上床,她急急忙忙的钻进被窝,一个劲儿的对着穿戴整齐的他道:“你先出去!出去!”
萧凤鸣失笑出声,他就说怎么刚刚洗澡的时候丫头一言不发,却原来是害羞了。
他眸光瞟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脚裸淡淡道:“那你好了便叫我。”
亲耳听到他的脚步声出了殿内,水慕儿这才急急忙忙从被子里钻起来。哎呀,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她一瞧向全身上下遍布的青青紫紫,脸上便忍不住爆红,等下出去可怎么见人!
离看我离。捡了萧凤鸣放在帐外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又细细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她终究还是颓然的坐在梳妆台上,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都遮不住了,等下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她想了半天,索性拿了剪刀找了一件还算看得过去的衣服剪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布块做成围巾围在脖子上,她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
好在是看不到了。
出了殿门,门外已经候了许多的人,水慕儿不自在的咳嗽声拉了拉围巾,众人的视线这才转至她身上。
“主母!”众人一致行礼,水慕儿讪讪的摆了摆手,一旁的萧凤鸣已经近前拦住她:“这次,你们都不必跟着去,这里的事情全都交给西风,行风,你们听他们的命令即可!”
他转目又看向四女:“安怡交由你们,切记在我们没回来之前不要带她出密宫!”
“主上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小姐的!”
水慕儿走近两步抱了安怡在怀里,瞧着女儿睁大着眼睛似好奇般的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鼻头发酸。
没想到事过半年不到,她又要与女儿分离了。
“不要担心!安怡呆在这里会很安全!”萧凤鸣伸手揽了她在怀里,水慕儿这才不舍的将孩子交到四女手上,一步三回头的随他出了密宫。
待马车缓缓滚动离开院子,水慕儿不舍的看着不断远去的飘散着落叶的春风楼后院。没想到与女儿重复不过半年,眼下又要分开了。
她吸着鼻子,萧凤鸣将她揽进怀里道:“你放心,我们会安然回来的!”
水慕儿眸光一暗,下意识的瞧向他的左手腕,那刀伤,她犹未曾见过,但她知道那一刀下去有多疼。TiDT。
她不由得抱紧了萧凤鸣:“你放心起怎么至始至终没寻着白御寒的身形时,萧凤鸣却似知道她所想替她解惑道:“御寒天未亮时便离开了这里,他倒还是那个性子,不喜分离。”
水慕儿吸了吸鼻子,脑海中浮现第一次见他时的场面。一身白衣,纤尘脱俗,或许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注定是住在深山最为合适。
这般想着,她眸光迷离的看着车外不断后退的街道,这一去,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机会回来。
伤我女人?
马车滚滚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水慕儿靠在萧凤鸣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甘冽的气息,心间格外安实,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她沉沉睡了过去。
萧凤鸣看着怀里人儿安静的睡颜,眉目沉黑如墨。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她,蛊毒在他所知道的领域还只是一个传说。但他听闻过它的厉害,第十四代皇帝玄明帝在位时曾娶过一位南疆女子,当时很是盛宠,但随着晚年选秀频繁,宫里的老嫔妃们很快被他忘记,而那南疆女子正是其中一只。后来听闻那南疆女子最终郁郁而终,而那女子死后不久,皇帝也随着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最终玄明帝无药可救而终,前前后后没有超过三个月。而玄明帝驾崩后,御医们从难南疆女子的一名婢女口中得到消息,皇帝是中了蛊毒而亡,所以自那时起,所有皇族人只要是听到与蛊毒有关的词,无不闻风丧胆。也正因为此,东离与南疆从不往来,即便是商业上也来往甚少,那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龙飞尘怎会得了子蛊毒的配方,还是说他身边本就有南疆人?
为自己的想法觉的不可思议,萧凤鸣眯了眯眼,但即便是不可思议的想法,他也要留出几分准备才是。
垂目看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儿,他为她顺了顺发,随即也轻闭上眼睛。
无论如何,他据对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站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怒喝传来,萧凤鸣猛的睁开眸子,只听得外头的声音厉声道:“车上什么人,要去哪里?”
“官爷,小的只是去趟城外办点事,里面是小的家属!”
“管你干什么,打开让本大爷瞧瞧!”他说着就要来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