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妥了番,但到底还是想不通有什么事,水慕儿索性便不再想:“既然她都差人来请了,那我们便去吧,她总归是王妃,我们不能太拂了她的面子。”。
碧儿低头想了下,也点了点头:“这个府里毕竟是王爷最大,谅她也不敢怎么样!”
水慕儿却只是轻轻一笑。
萧凤鸣昨晚都说出了那样的话,她若想长久在王府待下去,只怕今日也只是示威,若是不想待下去,那么,让她去也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输罢了,那她的决定究竟是什么呢?
水慕儿万万想不到的是,凌如雁的本意却都不是这些,她选的是最无意的方式—不动声色!
在碧儿的搀扶下来到宜尚院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大堂上的凌如雁。
她并没有碧儿描述的那么狼狈,虽然眼睛有些肿,但木有也算是清怡可人,并没有因了昨夜的事而又太大的不同。
“姐姐来了……流意,快请姐姐坐!”她袖袍一拂,流意急忙将椅子掰开,请水慕儿入座。
水慕儿倒是没有即刻就坐,而是在碧儿的搀扶下施了一礼后歉意道:“很抱歉,昨晚让妹妹受了委屈!”
凌如雁面色一凝,但却只是释然的道:“过去的事便都过去了,更何况,那是王爷自个儿心里的想法,我又为什么要怪姐姐,姐姐坐吧!”
她既这般说,水慕儿也不便再推迟,随即在碧儿的搀扶下坐在流意摆开的那个椅子上,凌如雁不远的位置。
“这是我亲自让厨房做的桃花糕,桃花是昨日入宫见惠婕妤时,她特意送的,算是今年开得最早的桃花,不知道姐姐爱不爱吃。”她挑了几块桃花糕摆在水慕儿面前的盘子里,笑意盈盈。
水慕儿看了一眼笑道:“看来妹妹是有心了,王爷昨日回京,你便记着入宫去请安,我这脑子可是记不住!”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入宫也只是为了陪陪她们,毕竟……”她欲言又止,神色却很是哀戚。
水慕儿愣了愣,不明白是什么事情疑惑道:“怎么了?”
凌如雁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一旁的流意却急忙道:“王妃难过是人之常情,只怕宫里那些主子们比我们更难过,毕竟皇上而今生死未明,怎能不让人担忧,只怕王爷心里比我们更难过了去……夫人,你怎么了?”
流意只听得一声筷子跌落桌面的声音,讶然的看向水慕儿,正见她面色苍白,一连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拉出去,杖毙!
流意只听得一声筷子跌落桌面的声音,讶然的看向水慕儿,正见她面色苍白,一脸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是满京城都轰动的事,怎么夫人不知道……”见凌如雁狠狠剜了她一眼,她急忙闭了口,一脸忐忑的道,“夫……夫人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嗯……”水慕儿骤然一声闷哼,单手扶着桌子,单手抚着肚子,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一旁的碧儿顿时慌了神。
“小姐,你怎么了?”碧儿惶恐的看着慕儿,急忙伸手扶她,一旁的流意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也急忙伸手来扶,却被碧儿一下子推开,“滚开,这里不需要你假情假意,明知道我家小姐受不得刺激,你竟还来刺激她,你安的什么心!”
“碧儿,别说了,扶我回去……”纵然面上疼痛难忍,水慕儿却还是急切的想要回去。
“小姐……”
“快,回去!”水慕儿紧紧的抓紧她的手指,手背青筋暴突,碧儿终于不敢再说什么,扶了她便走。
身后的凌如雁骤然站起身,她目送水慕儿离去,急忙的对身后的流意道:“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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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时,眼见水慕儿额头冒了大颗的汗,碧儿急忙掏了手帕替她擦着一边急切的道:“小姐,可好些了,我去请大夫吧,你这样不是办法!”
“不,碧儿,还记得上次从淮江回过来的信吗?快,给我!”手指扶着床榻,水慕儿忍着痛急切的道。
“好的,小姐,我找找!”
碧儿急急忙忙的开始在书桌下面一阵翻腾,好不容易寻出了一个盒子,她掏了信便递给水慕儿。
水慕儿接过信匆匆瞟了一眼,急忙吩咐她道:“那日连这封信一起的还有一封,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