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赫连绝似乎有随处捡人的嗜好,才不过行了一月的时间,他便已经纳了三个小妾,于是原本格外受宠的楚子落便接而成为了幽怨的闺中少妇一般,天天缠着她诉苦。
而顺带的,几个新来的小夫人,许是因了她的外貌,又许是因了她与不受宠的楚子落走得亲近的缘故,格外的看她不顺眼。于是乎,不但只某将军成天的使唤她做这做那,那些个夫人成天也将她当丫鬟使唤。不但只倒茶送水,顺带的,但凡有个不舒适,捏胳膊锤腿的活儿也全让她一人揽了去。
几乎是一天下来,水慕儿浑身都疼。
这天,几人方才停歇在一家客栈,赫连绝便出了门去。时至傍晚时分,竟也没回来。
而客栈里剩的也就仅仅只有他几名小妾,附带的还有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年轻侍卫。
水慕儿脑中精光不断。一得了机会,她第一件事想到的,自然是逃跑,只不过,眼下如何摆布那个侍卫倒是个难题。
而就在她困恼不已的时候,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惹得她的那个心可谓心潮澎湃。
只听得最近期收的那名小妾梅春儿尖着嗓子道:“喂,我今日见了街上有新到的荔枝,这个季节可是个宝物,你,去给我买些来!”
“梅夫人,恕属下难以从命,将军走前交代过,属下必须寸步不移的跟着几位夫人!”
“你!”梅春儿眉目一横,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好啊,你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哎呀,妹妹,瞧你气的!这样的小事儿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儿!将军既然说让他寸步不移的保护我们,那也是为了我们姐妹的安全着想,不若这样……”另一名侍妾喜乐桐眸子一转喜笑道,“就让水慕儿去吧,她一个丫头,即便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比不得我们主子重要,你说呢?”
梅春儿一听,眸子一转,顿时也喜笑起来:“那就让水慕儿去!”
“二位夫人,这可不行,若是将军怪罪下来……”13290781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哪样行?”梅春儿一声呵斥,那侍卫顿时黑着脸不再说话,刚巧,梅春儿一眼便瞧见了探出半个脑袋的水慕儿急忙喊道:“你,出去街上,给我买点新鲜的荔枝回来!”
“我吗?”水慕儿磨磨蹭蹭的出了屋子,佯作为难的道,“夫人,若是被王爷知道我私自出门,定会罚死我的!”
“叫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若是王爷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梅春儿颇为得意的说着。眼下三位夫人,就她最得宠,她不免自傲了些。
水慕儿心中暗骂了声蠢女人,脸上却堆出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夫人这般说,那慕儿便只得去了,只望着若是王爷怪罪下来,夫人定要为我说说情!”
她说着,便只得转了身子往外走,那侍卫想要阻拦,却被喜乐桐和梅春儿拦了下来,只得无奈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水慕儿远去。
磨磨蹭蹭的出了客栈,眼见着身后没有任何“追兵”,水慕儿心头不由得大热,她心下狂喜不迭急忙一个转身便入了旁边的小胡同,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这样一来,看你们还如何抓到我!
夫君,救我!
她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安全地带,心里得瑟的同时,不忘掏出一把黑色铁器,那东西正是一把小手枪。自被赫连绝俘虏后,这东西便被一直缴获在他手上,所幸,他并不知晓这是个什么玩意,于是乎也便没有深藏,水慕儿寻着它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心里直乐乎。要是赫连绝知道她不见了,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原路返回找她。而她偏不要这么做,先在城里好吃好喝的停两天再说。
思及此;水慕儿格外的开心和激动。这一月来,真是受够了赫连绝的变态,且不说那每夜守夜的折磨,就光几个女人间争风吃醋殃及池鱼的分量也够她好受的了。
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家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然后找个农户小人家住上一晚,明日天一亮,她就打马回京去找萧凤鸣。
她可不会傻到去找一家客栈住着,若是赫连绝发觉受骗,回来一搜,岂不是就将她逮了个正着?
将防身的东西塞进怀里,水慕儿这才整了衣装上了路。
说起来,要是想要躲过赫连绝的眼线安全到达京城,她必须要换身行头才行。
她自然不会认为萧凤鸣还会留在北冥,只要是发现了她失踪,他肯定会派人找她,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她半路就能遇到他的人。
心下这般想着,她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快速拐过几个巷子。
“哟,姑娘,这是去哪里?”
好死不死的,才不过拐了三个巷子,正见了从岔路口跃出五个男人,他们个个衣服破旧,满面淫笑,火辣辣的眼神犹如“X光”将水慕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大哥,我们今天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居然能看到这么标致的妞儿!”最左边的一人搓着双手,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几乎是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水慕儿看着心中一阵嫌恶。忍不住后退,那几人以为她怕了急忙步步紧逼。
“千年难得一遇啊,老子我干了那么多年,此等绝色也是第一次见!”正中间的一个人,眼睛几乎都看直了,“兄弟们,不管今天谁来挡道,这女人老子我都要定了!”
“好!”五个大汗一声喝,愣是把本来路过的人吓破了胆,不敢插手此事。
水慕儿急急的看了一眼视若无睹的路人,手指已经摸上了怀里的手枪。可是,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她只有两颗子弹,如何来应付?而且只要枪声一响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她此刻才离开客栈没多远,万一把赫连绝引来,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思量再三,她终是放下摸进怀里的手,改为紧紧盯住身前步步逼近的五个流氓,只想着怎么脱身了。
那无人眼瞧她神色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心下愈发得意,说出的话也放肆了些:“小娘子,不用害羞,兄弟虽然是粗鲁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