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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儿子(第3页)

“婵杏同小城子有些往来,这件事虽重大,但也问出点事来。”盛妃转脸示意婵杏把事儿说了。

婵杏于是接话,也是一幅落井下石的嘴脸:“听说皇上生了大气,已经重新辟了远远的帐子给四殿下,隔开了他二人。往后只许恪贵妃一个月去见他三回,还要御前的人都跟着。另则,替恪贵妃与四殿下求情的一概不见、一概不理,连德妃娘娘都说不上一句话。恪贵妃磕破了头,也只叫人请了回去。还说若再吵闹,就不许他们母子再见面。”

昭嫔“嗳唷”一声,露出刻薄又嬉笑的表情来,捂嘴尖酸地一笑:“这也是他们活该了,自作孽不可活呀,又不是咱们下的套,这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盛妃看着这个形似韫姜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莫名地觉得又好笑又奇怪。她转开视线,淡淡道:“皇上也没说不许别人去看望,你心疼姨母,替她多去看一看四皇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昭嫔立时知道该怎么做,阴森森道:“嫔妾知道,该怎么好好安抚我这个表兄弟。”她往后靠倒在羊毛毡子扎的背靠上,“这是德妃他们害得他母子二人分离的。”

盛妃浅笑:“这就对了,就是要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德妃最大的软肋就是她的儿子,为了她的儿子,什么都豁得出去。到时候折了哪个都不要紧,剩下的一个孤立无援,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盛挽蕴长得极为娴静,保养得宜之后,养出了玉润的面庞,更添了一份和婉之气。加上她小鹿眼似的杏圆又灵气的眸子,薄薄的樱唇,总让人觉得她无辜又纯净,端秀又文静,不像是个工于谋算的人。

昭嫔有时去看她,也觉得她像个文雅、端庄的闺秀,不是那样满肚子城府计算、狠毒的人。果然,人不能貌相,盛妃的心底同她的相貌是截然相反的。

刚到帐子门口,就听到了里头激烈的吵闹之声,昭嫔站住脚,等里头的动静小了一点,才亲自打起堂帘进去。

她一个不注意,瞬间一个黑影擦肩而过,砸在她身旁的高桌上。她吓得惊呼一声,低头去看时,是一只茶碗,早四横八岔地碎裂在地了。

再勋闻声看去,见是表姐,忙迎上去,不管不顾地拉着她:“表姐你来了!是不是母妃叫你来的?还是父皇允许我回去了?”

昭嫔定了定慌乱的神,才拉着再勋在椅子上坐了,一面叫奴才小厮们都退下去。等人都散尽了,昭嫔才说:“是姨母担心你,可她又来不成,才托我过来的。”

想起恪贵妃,再勋忍不住啜泣起来,他想念母妃,也害怕母妃为他过于担心。他其实本性不坏,是个极孝顺的孩子,一心想给母妃争光彩,加上性子急躁,才做出许多鲁莽的事来。

他哭红了脸,哽咽道:“表姐,你就说我都好,你别让母妃为我伤心。父皇这回是生了大气了,等过了这一阵,兴许就又叫我回去了。”他怕自己狂躁撒泼的样子被恪贵妃知道,会让她生气、忧心,于是换了乖顺的模样。

“我的傻兄弟,你还想着回去么?”昭嫔一拧眉,露出懊恨的表情来,恨恨道,“你们母子俩是中了别人的套了呀!”她见再勋是一派茫然的样子,于是解释道,“你细想想,宫里打的击鞠赛也不止一场了,怎么二皇子从没受过伤,怎么偏偏这回撞你的毬杖上去了?”

她起身,装出忿忿不平的神情,怒冲冲踱了几步:“皇上几时同你还有姨母生过这么大的气?要是没人在一旁挑唆,皇上会如此绝情么?若非有人挑拨离间,皇上也不会忍心的。”她挤出几滴假惺惺的泪水,“你可知道,你母妃为你磕头请罪,把头都磕破了,皇上却一面也没见。为什么?——当时德妃正在帐子里,如若没有她的挑拨离间,皇上怎么会狠心至此?”

她疾步上前拉扯住再勋的衣袖,迫使他看着自己:“皇上多宠爱姨母,多疼爱你,你比我更清楚了。可是德妃这个贱人,她贯会装腔作势,哄得皇上对她深信不疑。她表面上同姨母关系好,背地里不知道打什么谋算。没有她从中作梗,姨母怎么会遭受如此冷落和苛待?要说没有德妃的一点计算在里头,我就是死了也不信!”

这一通话,昭嫔说得疾言厉色、椎心泣血,让再勋一时僵直在地,难以克化。昭嫔看他的神情已有了微妙的变化,赶紧趁热打铁,咄咄道:“你虽是养在明城里的皇子,但是后宫诸事,姨母不说也不许你多问,所以你也不晓得。可是你表姐我全明白,我什么都知道。”她触到自己心底最屈辱的一块,耐不住滚下苦泪来。

恪贵妃和郑家是始作俑者,可是只见他们蒸蒸日上的荣耀,只有她自己在深宫里逐渐癫狂,逐渐被屈辱所埋没。

还有德妃,如若没有她,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暗无天日的路。就算有了她,她也不该再出来,至少那样郎绮妘还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永远地得到徽予的偏爱。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徽予怕韫姜吃心,渐渐地开始冷落昭嫔。只有黛笙同韫姜关系亲近,徽予才多疼爱她些。但是昭嫔,大势已去,只有被恪贵妃当可有可无的棋子,随意摆布的份。

再勋见她哭得那样伤心,误以为是替自己和母妃打抱不平,因此将她的话尽数信以为真。他气得浑身打颤,又愁于见不到自己的母妃,也是跟着闷声哭了一阵。

等昭嫔的哭声过去,她揩去眼角的泪,满眼哭得红胀,眼前一阵朦胧。她好久没这样大哭过一场了,连她自己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陪着再勋定定坐了半响,才语重心长地同他说:“好兄弟,别哭了,有德妃在那阻遏着,只怕你回去这事是难的。既然她作梗,也别怪我们不仁义。你好好争气,别叫他们痛快了!”

“可是父皇……”再勋有些忌惮徽予,不敢再针对再阳他们。

“现在再争锋相投的自然是不能了,否则岂不是火上浇油。只是你不能把这新仇旧恨给忘在脑后了。现在你自管韬光养晦,顺着皇上的意,得把皇上哄高兴了,否则岂不全凭德妃那一张嘴颠倒黑白?”昭嫔将丝帕递给再勋,温柔地叫他把泪擦了,一面又说,“等来日有个好时机,你再一并发作起来。”

她且把凉茶喝了润喉,才继续说:“德妃动这个心思,要算计你们,不外乎是因为她想扶持她的儿子。所以你不能叫她得意,知道么?”

再勋眼神一狠,一把抹去眼泪,坚定道:“我知道,我不会让她顺心遂意的!母妃吃得苦,我要德妃和她儿子全还回来!表姐,你回去同母妃说,叫她别伤心,我刘再勋是她的儿子,就算见不了面又能怎样,我照样是她的好儿子。我不会让她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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