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五公主并非先后所生,并非嫡出,而那六公主墨欣才是?当年余贵妃趁乱竟然使出了偷梁换柱之计,调换了两位贵人的身份?!
暗卫们自然是很信国师之话的,他们抓耳挠腮,这宫廷秘屎不听也罢。
“生母之事,宫廷皆有记载,这是毋庸质疑的!”墨染颤颤巍巍回怼:“身份如何,与你何干?做好你份内之事,别再去找我父皇!”
“殿下明知故犯,鸠占鹊巢十余载,竟也能安之若素。”时安白发未绾,倾泻而下艳色近妖,语气淡淡:“在下,佩服。”
看着他轻蔑的表情,和不屑的语气,墨染心尖又是狠狠一颤。
实在是宛如神仙…
时安见她迟迟不回话,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沉默了半晌。
给她骂爽了??
“简直有病…”他叹息出声。
简直不可理喻。
“殿下请回罢。”时安背过身去,不再让她用那炙热的视线打量自己。
墨染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是这样,又让她请回,每次在他府上都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但墨染竟还敢走上那观星台,想靠近时安。
时安:“……”
这样的蠢货能活到今天,倒也是个奇迹了。
他又是一道内力罡风给她击退。
暗卫们猝不及防,想护主都来不及,这次墨染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你怎敢!”墨染跌坐地上望着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
时安实在是没兴致理她了,轻飘飘落下个“滚”字,便快步离开,回自己院中。
……
外面炮竹声不断,本是春节,时安庭院却月色冷冷,夜色静谧纱窗微微亮。
他煮茶烹雪,候于庭前。
看着那棵花蕊凋零的不成样子的桂花树。
也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
……
观星台。
墨染呆滞坐在地上。
“殿下,我们方才什么都没听到!”暗卫们出来刷存在感。
墨染睨了他们一眼:“慌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父皇是说割舍就割舍的了的?”
“那墨欣就是个孬种,除了长得像先后,哪点比得上我?她自小便被那余贵妃养废了,能怪谁?”
她语气讥讽,说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仿佛她顶替别人身份就是对的,只是那墨欣该去死而已。
暗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敢说话。
殿下…原来你还真心知肚明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