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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涂地做了乌龟,我还一声不吭的。

我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被人蒙着眼睛,做瞎了眼的乌龟呢;要不是你,哪天我吃了鸳鸯腿,喝了砒霜,还以为是自己摔了跟头,喝白开水噎死的呢!

宋允诚说——我们都是难兄难弟。

我说——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说——那男人跑得快,像兔子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鬼影了,估计没人知道是谁。

我说——那个贱人现在在哪里?

他说——估计她现在正寻死觅活的呢。

我丢下手中的活,马上和宋允诚一同回家。路上,我问他——是谁发现这丑事的,我爹还是我妈?他说——我不知道。反正,等你爹你妈知道这事的时候,镇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当我听别人说她拿着一根绳子往山上走的时候,我知道,她又来这一套了。我说——我们慢慢走吧,反正她不嫌这事丑,我也不怕。宋允诚说——闹出人命来,事情就大了。还是快走吧!我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闹不出人命来的。

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地上。我没有听到那种寻死觅活的哭喊声,只看到她在不停地擦眼睛。周围围了不少人。

我原本想——你就这样闹下去吧,让这镇上的人都看看你那副嘴脸。我也不在乎丢这脸。反正我的脸面早就丢尽了,20年了,我都已经麻木了。以前是被你骑着,现在,也只不过是被人按着头做了一回乌龟。这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窝囊废,我也认了。不过,你……你韩惠珍,现在由泼妇变成*了。以前,你只是个赵姨娘,现在,你成了潘金莲了!

宋允诚安的什么心,为什么非要拉我到这里呢?他自己倒是远远地跟在我后面,好像这事与他毫不相干的一样。其实,我来不来这里都一样,过一会,她就会回家了。接下来,她会对我百依百顺,捡好听的话跟我说,她还会给我爹我妈做好吃的,给他们捶背按摩,给他们洗衣服,倒洗脚水。三天以后,她又现出原型,成了赵姨娘了,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吆来喝去的,动不动就给我们脸色看。现在,她只不过是做戏给别人看而已。她那点伎俩,我享受了20年了!

有人跟我说她上山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她是告诉别人自己要上吊吗?要上吊的话,为什么不偷偷摸摸地在家里上吊呢?出了这种丑事,她还这样招摇过市的,她的脸皮都可以磨菜刀了。居然还拿根绳子,当着全镇的人说要上山来上吊。绳子呢?她把绳子栓在哪根树枝上了?

我走向前去,可是并没有看到那根绳子。许庆虎的小儿子站出来,指了指我左上方的一对狗尾巴草。他刚指完,许庆虎的女人就嫌他乱掺和,把他揪回去了。我捡起了那根绳子。众目睽睽之下,我能怎么样呢?我甚至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一句。不过,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是慢慢地走到她跟前的。如果我气势汹汹地跑过去,那我也是在做戏了,全镇的人都知道我是在为遮丑做戏给他们看了,他们都知道我是个窝囊废的。有人在偷偷地笑了。

我比谁都明白其中的利害。我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捡起绳子,保持沉默,下山回家去。不是我闵镜国甘愿做乌龟,确实,这样做是最明智的选择,既能保持我仅剩的一点面子,也能够让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这一次,她实在有些过分了,应该让她警醒一下,哪怕是让她胆战心惊了一刻钟也好。我管不了她,干脆就什么也不说,看她能怎么样。

反正,这乌龟的帽子已经扣在我闵镜国的头上了。我闵镜国也不是这镇上唯一的乌龟。只不过,到今天为止,这镇上又多了只乌龟而已。不知道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三天,潘金莲会怎样对待我这只乌龟,还有她的龟公公、龟婆婆呢?

这自嘲可不是人人都会的。我自己说说可以,不过,如果别人说我闵镜国对这些事已经麻木了,这可不是什么高见。我只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她的事败露了,我心平气静的。哪天,我的事败露了,她也不会老纠缠着我不放……

宋允诚

是许庆虎跑来告诉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快知道这事。我躲在家里,不敢抛头露面已经有半年了。我害怕镇上所有关于这方面的议论,因此,镇上的这类新鲜事,到达我的耳朵里的时候,常常都是已经发霉变烂了。

许庆虎幸灾乐祸地说——闵镜国成了乌龟了。

我问他——你听谁说的啊?

他说——你的耳朵聋了吧?整个镇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说——我的耳朵不是聋了,是快烂得掉下来了。知不知道是谁让他做了乌龟?

许庆虎说——我不知道。听说,别人只看见了一个影子,你上街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我憋在家里快半年了,就是害怕别人在我跟前提起这些事。我现在还去自讨没趣啊?我不去。你自己想知道是谁,就自己去问嘛!

许庆虎说话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我最害怕听到什么,他就硬是捡什么说。看我不愿意出门,他说话越来越横了。

他说——你怕什么啊,还窝在家里半年!不就是你的女人跟别人跑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做了的乌龟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宋允诚一个。马文忠、马文荣不都是爬在你前面的乌龟吗?现在,闵镜国也变成乌龟了,还是一只被人瞎了眼的乌龟,他做了乌龟,可是还不知道让他做乌龟的人是谁!你看,这镇上不是已经有了一群乌龟了嘛!你这只小乌龟,有什么好怕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再这样乌龟乌龟没完没了地说下去,我要崩溃了。我承认,我确实是个孬种。在山上,马文魁说这镇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货色,他说的很对。

我说——你别乌龟乌龟地说个没完。我现在去问问。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和闵镜国是拜把子的兄弟,我也不想让他糊里糊涂地做了乌龟。我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去问一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婆。我想,他们这些事看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应该不会再取笑我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知道那人是谁。在街上,我碰到几个在收拾摊位的年轻人,他们和半年前一样和我打招呼,好像他们已经忘记了那些我担心会被提到的事。我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不过,我仍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旧事重提,总会让我颜面扫地的。所以,最终我并没有按照自己答应许庆虎的那样去问。我在街上的僻静弄堂里转了几圈,然后回去告诉许庆虎说——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看到那个让闵镜国变成乌龟的男人是谁。

我又问他——闵镜国打算怎么办?

他说——闵镜国前天下午到李村一户人家做活去了,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乌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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