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褐影,身上的压力骤减,孙满志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高大魁梧的躯体。
躺在地上,入眼的一切动作变得很慢,他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肘击精准打击到敌人的腹部,受击者脸上的难受…痛快!痛快!
孙满志起身,在一旁助攻的同时嚷道:“小奶驹,我去你的小奶驹,你这个狗腿子…”他激动得全身冒汗,扯了扯衣襟,自桌上拿起一块啃过的骨头,直接塞进汉子的嘴里。
“这是老子赏你的,别再狂吠。”他伸手拍了拍汉子的脸,警告道。
汉子觉得孙满志走了狗屎运,并不服气,就算受到侮辱,就算被压弯了腰,他的眼神依旧桀骜。
真想挖掉他的眼睛!孙满志不满,想着。
他清楚,若是闹出人命,就算是韩中,也不能善了。
孙满志露出遗憾,他让同伴动手,打得汉子一伙人遍体鳞伤,只剩哀嚎。
乔帛并不掺合,出手救了孙满志,在汉子一伙人露出颓势时,他已独自离开。
没有居功留下,没有乘机结识,他保持骄傲的态度。
若是太过奉承,目标会得寸进尺,颐指气使,最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乔帛带着难解的郁气,借酒浇愁。
看着嘲讽他的一伙人屁滚尿流地匆匆离去,孙满志享受着胜利者的快乐,当然,他不会忘记与兄弟朋友分享这份愉悦,席间,他表达感激。
酒酣时,他注意到邻桌形单影只的男人,提壶靠近,手搭在他的肩上,含糊着说:“小子,你帮了小爷,小爷请你喝酒。”说着,他将酒壶放在桌上。
乔帛双眼朦胧,一脸醉意,瞥了孙满志一眼,拿起酒壶往嘴里灌,呵道:“一醉解千愁,喝!”那声音震耳欲聋,是豪迈又悲怆。
孙满志已有醉意,他靠着几案就地坐下,不客气地拿起酒碗,往嘴里倒去,可碗中根本没酒,他如何也倒不出来。
“你说出身是不是决定一切?我努力练武,想要有所成就,可师门把控高深的武学,因为我不是亲传弟子,不教我,不教我!”乔帛面红耳赤,质问着。
接着他埋头,发出呢喃:“我也想当亲传弟子,可没机会,没机会。”
他冷笑,失落多过嘲讽,酒再次下肚。
“你怎么不喝?”乔帛好似才注意到孙满志,给他碗中倒酒。
可不过一会,坛中不再出水。
“没了!”他说,酒坛自手中滑落。
“再上一坛!”孙满志对着伙计吩咐道。
“对!出身决定一切。小爷要智谋有智谋,要能力有能力,可到现在都只是杂兵。韩中身居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州牧手下的一条狗。”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出身不好。”
孙满志觉得是出身限制了他,若他有出生在大家族,那群兵蛋子哪敢瞧不上他,说到底,还是他没根基,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敬你!”
两人找到了共鸣,对话增加的同时入口的酒也多,最终双双醉倒在酒馆。
孙满志被人带回了府邸,乔帛躺在地上,直到被伙计唤醒,他才踉跄着回家。
手上的筹码只有一个,必须物尽其用,所幸结交不同于交易,只需要志同道合。
在孙满志跟前露了脸,接下来就是示之以弱,正好临县的通缉令被张贴,宝刀需要晒晒太阳。
一场抢夺在乔帛的刻意安排之下,故意在孙满志的眼前上演。
乔帛伤痕累累,暗处伸出一只手准备抢夺他背上的刀,他惊险躲过,那人又想出手,可看到不远处的孙满志一行人,他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