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声,她却是没有反应。
此后几天,一切都如往常。
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但街道办的登记册上,杨家确实是两口人呀。
不管怎么说,把这么个东西摆在家里我实在难以心安。
于是心一横,得把她处理掉。
一个人搬不动棺材,我就直接把女尸背起来。
送去三里坟的乱葬岗子,刨了个坑给埋了。
至于那口棺材,我打算哪天得空了,劈了当柴烧。
3。
这天我去发廊找孙小翠。
“小翠姐,我家那老胡同要拆迁,你应该知道了吧。”
她穿着碎花裙,坐在镜子前若无其事地画着妆。
“听说了。”
我站在她身后搓了搓手。
“呵,一个人赔十万呢,我家算了两个人头。”
她仍然一脸平静。
“是吗,恭喜你呀。”
“那什么,你之前说的二十万……”
就在这时,一个挺着啤酒肚挂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突然推门而入。
“翠翠,还没好么,八点钟的电影票。”
孙小翠起身,直接投入男人的怀抱。
“好了呢,张总,您今天可真帅。”
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
那男人搂着孙小翠的屁股,两人说说笑笑出了门,门口停着一辆福特野马。
“翠翠,那小子谁呀,看着傻不楞登的。”
“我不认识呀,找我爸理发的吧。”
当晚我喝得酩酊大醉,推开院门,还没进屋就倒在了院子里。
宿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脱了鞋,身上盖着棉被,额头上甚至搭了一条毛巾。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妈,我饿了。”
可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我哪儿还有妈呀,一时惊了。
走出院子,发现柴房的门居然开着,我忐忑地走进去一看。
妈的,那女尸回来了,原封不动地躺在棺材里。
我暗骂自己不该有拖延症,早该把棺材烧了。
丧母加失恋的双重打击,让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
于是拍了拍棺材。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