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无法,架起顾南归要出门,其他醉鬼到是还没忘了同伴,警觉性还在,最后确认好几眼确实是昨天见过的人就让他带走了。
南归喝的不多,但架不住酒量不好,脚下发飘,他掐着她的双肩,和自己的身体保持的一定的距离,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东倒西歪。
闻予扶着她的后背将她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让司机开车。
又想到包厢里的那群醉鬼,出了事这黑乌鸦肯定要记仇,就打了电话给御园的司机过来送她们回去。
路上南归并不老实,脑袋丢当的乱咣当,一会外靠在窗户上一会搭在闻予肩膀上,闻予推了一下她换了方向,再靠过来他也懒得推了,过了一会她又坐不住了,上身斜躺着靠向闻予,闻予双手没敢动,南归侧倒着脑袋搭在他的腿上呼呼睡着了。
瞬间僵硬的闻予身板挺的直直的,也不知道是叫醒她还是就这么由着她。
眼睛眨啊眨的一时间不知所措,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侧不敢乱动。
看着因为急剎南归差点滚下去,闻予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待反应过来时又像摸到了什么烫手的物件,迅速的抽回了手。
心里有点慌张。
“你慢点开!”
目不斜视的司机,怪我喽。“是。”
到了大院闻予掐着顾南归下车,这货嘴里还叨叨着喝不喝唱不唱的,还一边纳闷怎么没声了。
上楼的时候又是东倒西歪,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怀里,闻予抱着她有些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将人撂到了床上,闻予抻抻衣角整理整理凌乱的衣服,见她喊着要喝水,又转身下楼给她倒水。
水来了,叫她也不应,没办法,他只能扶起她的脑袋一点点喂给她,像喂小鸡仔似的,一口没咽下呛住了。闻予手忙脚乱将她扶起拍了拍后背,待她顺过气,看她喷了满身水,又将她放下,去卫生间拧了毛巾给她擦拭。
毛巾轻柔的磨蹭着她的脸,捋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颊,她长得还挺好看的,漂亮而不张扬,很舒服的漂亮。
一时间看出了神。
他对她小时候印象不深,只记得以前好像是瘦瘦黄黄的一小人儿,小小的个,十多年过去现在长这么大了,难怪她这么能吃,原来都在努力长个去了。
闻予想到她的饭量,忍不住笑出了声,顺着她的胳膊又去帮她擦手,捏着她白嫩的素手,想起了好多事,真是一双能干的小手,会做饭,会打架,会做题,还会……按摩,治病。
擦着擦着,就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小手边比对,好小呀,也好可爱,鬼使神差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莹白如玉的葱葱玉指,好看极了,自己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手的衬托下,就没有那么秀气了。
他试着轻轻握住,松开又握住,细腻软嫩,像暖玉。
室内只开了床头灯,夜灯昏黄,容易让人迷醉,外面的夜色也透过窗口偷偷的映射进来。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愫也跟着月光偷偷得蔓延生长。
他瞧着看着,想着,一时间竟错不开眼。
见她头没睡到枕头,不舒服的皱着眉,闻予扔掉毛巾,俯下身左手轻轻的去捞她的头,右手去够她的枕头,将人垫好之后才发现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一拳不到,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