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们没孩子吧。”
“那应该会对你好些的。”
“没有,平日里动辄打骂,饭也吃不饱,还要干活,后来那家男的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两口子打了起来,我趁机逃了出来,我还记得那天是除夕,天好冷,也好黑,我跑到山上不敢出来,走了一夜的山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小哥哥带我进了城报了警。”
如今说的轻描淡写,像在陈述别人的事,可闻予知道那样小的年纪,还这么胆小的人,是怎么走了一夜的山路逃出来的。
好心疼,他们家若是早点能把她找到就好了。
“那时很怕吧?”
“嗯。”
“在福利院过得好么?”
“好也不好吧”
“怎么说?”
南归没再说话了,闻予知道她不想说,便也没再问。
两人只是无声的看着窗外,一时安静的屋内只能听得见风声和炉子里面柴火燃烧爆出的噼啪声。
第八天。
晨起,下了一夜的雪停了,门都被雪堵住了。
“你要去哪?”闻予醒来看着正推门的人问道。
“柴火没了,果干也没了,我去外面找点。”
“一起去。”
“你的伤口好了么?”
“嗯。”闻予将还剩一半的围巾仔细给她围好,看着她略微红肿的侧脸,她小手忍不住的上去扣水泡,被他一把拉下,“脸不要了?”
“又疼又痒的。”
“那也不能碰。”
围好之后,便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
“你知道是哪种果子?你能找得到么?”
闻予不说话了,最后两人一起去的。看着他一路上扶着腰,南归就知道他伤还是不大好,只不过他一直忍着也不让她看,只当他轴病又犯了。
两人趟着雪走了百十来米,还记得来的时候周围的雪才还不到膝盖,这几天下了好几场大雪,现在已经没到了大腿根,很是难走。
好在这种果子比较多,这一片林子随处可见,不用走太远,闻予身高腿长手也长,轻轻松松就能够到,不像她之前还要爬树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