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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斯太太的朋友之子回到了这个小镇。那个曾经跟佩妮在咖啡厅约过会,后来跑到国外读书的男人。
他走进伊万斯家的门槛,手中紧握的那盒信件。他慎重地将它交给了佩妮,眼中闪烁着几分同情。
“我家即将搬迁,我妈妈在整理物品时,偶然发现了这些。她认为,这些信件交给你,或许更为合适。”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佩妮轻轻接过那盒信件,信封上的字迹熟悉而亲切,是她的母亲,伊万斯太太的亲笔。
那些信件的日期,正是她母亲去世前一两个月的时光。她轻轻抚摸着信封,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能听到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信纸尚未触及指尖,佩妮的眼眶便已湿润,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轻轻滴落在她纤细的手背上,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悲痛。
“真的非常抱歉。”佩妮的声音颤抖,她低垂着头,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倾诉给这无尽的黑暗。
她急匆匆地站起身,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我……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伊芬见状,为坐在对面的客人续上一杯红茶,茶香袅袅,似乎在安抚着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她又与客人寒暄了几句,语气中充满了礼貌,很快便将客人送走。
房子再次恢复了宁静,只留下佩妮独自在洗手间里,试图用冷水洗去脸上的泪痕,也洗去心中的痛楚。
佩妮在内心的风暴逐渐平息后,缓步走回了客厅。她的视线穿过空荡的室内,最终定格在伊芬与茶几上静卧的精致小盒之上。
她轻轻走过去,手指轻轻触碰那盒子的边缘,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未知的温暖。
她转头望向伊芬,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伊芬,今晚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饭吧。”l
佩妮回到了自已的房间,门在她的身后缓缓闭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回响。她紧紧地将门关上,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佩妮拿出信,一封一封地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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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雪莉:
请允许我再次以写信的形式打扰你的宁静。我心中所承载的忧虑与苦恼,如同夜空中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我心头。
我的丈夫与佩妮,他们似乎无法领会我内心的那份渴望与焦虑。那份对佩妮早日找到人生伴侣,步入婚姻殿堂的期盼,似乎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种无谓的执着。
在这个世俗的洪流中,婚姻仿佛是一道默认的航线,大多数人都在其上航行。而选择单身,则如同逆流而上,需要极大的勇气与决心。然而,我的佩妮,她并未拥有这样的勇气与决心。
或许,这是我教育的失败。佩妮没有像她父亲那样,培养出独立自主的个性,反而继承了我那过于在乎他人看法的缺点。l
她总是犹豫不决,不敢坦率地表达自已的想法,这样的她,又如何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保持单身呢?
既然婚姻是她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环,为何不早些准备呢?
佩妮并不出众,她没有倾城的美貌,也没有过人的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