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归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褚颜,想着当时见到她的样子,她很伤心,不过想想也是,她从不知道瑾王的身份,听着赐婚的传闻,又刚知晓瑾王就是自己的师父,这样的突如其来的转变和赐婚传闻论谁都会难过,两人之间因此也少不了会出现矛盾,只是他们的矛盾是何时化解的?
思及此,楼子归语气肯定道,“瑾王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来府中找过你!”
“嗯,哥哥可曾记得我跟你们回来时遇上的那队人马?”
“记得,他们行色匆匆,”
“那是我师父的人,他们是在找我,师父知道我来京城后,断定了我已经知晓赐婚的事,他知晓我会躲起来,只是没想到我会来了府上,他派人寻找,那几日他和手下的人把京中和城郊翻了个遍没找到人,他没气馁,换了个思路寻找,终于找到了我在府中,其实回到这里当天我就冷静下来,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这些年我和师父的经厉其实我应该相信他,只是当时太生气没去问清楚,偷偷的来又偷偷的走掉,师父找到我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本来就已经冷静下来没怎么生气,师父说清楚后就好了。”
几人听着褚颜的说辞都沉默下来,褚颜看着楼鹤靖和叶珍娘叫了一声,“父亲,母亲,”她认真道,“无论你们如何想,都不会改变我想和师父关系的事实,无论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娶我,同样的,也没人能阻拦我嫁给他。”
听着褚颜毫不知羞的大胆说辞,楼鹤靖皱眉道,
“你这是在威胁!”
“不,”褚颜否认,“我是在陈述事实,让你们知道女儿的态度,还有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就是关于这道圣旨的,”
“是什么?”叶珍娘语气缓和开来,比刚才好了很多。
“其实皇上早就下了赐婚圣旨,就在府中给我举办宴会那日,师父拿到了圣旨,”
“什么,”楼鹤靖错愕,“既然瑾王早就拿到圣旨,他为何一直不宣?”
“师父得到皇上的允许,宣旨时间由他自己选定,而师父不宣的原因皆因他的名声,你们也知晓他的名声不好,那时若马上宣旨,娘亲反对的会很强烈,这里是京城,我的身份和以往有所改变,以前成亲之事看我的意愿即可,但现在我有父母,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因此师父把宣旨一事往后挪一挪,想在此之前在你们面前刷刷存在,免得宣旨的时候会让你们觉得突然,顺道让你们改变一下对他的看法。”
叶珍娘听褚颜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瑾王对她太过客气,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他是成功的,可就算成功,再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女儿口中的师父时,她依然会反对,只是经过这么一说,方才知晓他对自己女儿的用心。
楼鹤靖沉默不语,半晌后他突然出声,“初言,瑾王的脸恢复之前你就见过他的真容吗?”
想着瑾王毁容的传言,褚颜笑道,“我不知道为何别人会传瑾王毁容,但我师父的容貌一直都是这样,他从未毁容,只是在外头行走时不喜别人看到他容貌,故而在外有戴面具的习惯,但这些只是习惯,和毁容无关。”
褚颜说着看向叶珍娘,“娘亲,我和师父的事,还请你不要再阻止,”
叶珍娘常舒了一口气,语气恢复以往的温柔慈爱,“我之所以阻止,是因为瑾王的名声,也是怕你被他的容貌蛊惑,现在知道他就是你师父,娘亲不会再阻止,作为瑾王他名声是不好,但作为师父他为你做的,就连我这个娘亲也自愧不如。”
褚颜听着叶珍娘的话,俏脸上漾起开心的笑容,甜甜道,
“谢谢娘亲!”
楼子归在一旁看着也不自觉的笑起来,难怪初言会把自己绣的荷包送给瑾王,连带着把平安符也送给他,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而他就是初言口中,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师父。
听叶珍娘同意不再说退婚的事,楼鹤靖想着褚颜说的那二十万两银子,他暗自思索,这样的结果也是不退婚,不知道她会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