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许眨巴眨巴眼,一瞬间,跟陆小凤四条眉毛一块绑定的各类花边新闻流言蜚语纷沓而来。
面对朋友的桃花债,应容许稍显尴尬,心中给对方道了句歉,说道:“陆小凤他昨天刚离开去……”
“谁找我?”楼梯口冒出一个脑袋,唇上胡子新长出来,被他重新修成眉毛的模样,“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应容许:“……”
他缩了缩手,开始思考要不要跳窗逃跑。
他对情情爱爱的修罗场真的很苦手,不管是自己陷入其中,还是在旁当围观群众。
应容许忍不住看向花满楼,对方嘴角的笑容弧度甚至更明显了些。对于好友陷入这类桃色麻烦闹笑话,花满楼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仅不会慌乱,还能喝口茶等待陆小凤慌手慌脚的有趣动静。
自己作孽处处留情,那就只好让他自尝苦果了。
但陆小凤表现得很茫然:“姑娘是……?”
应容许差点呛死,忙不迭挪远了那杯茶:人家姑娘指名道姓来找你,结果见面不相识……我的天,什么绝世渣男。
要不是陆小凤屡次救他狗命,应容许都想给白衣姑娘加油鼓劲。
下一秒,他就不这么想了。
白衣女子下巴一抬,尽显高傲:“神水宫,宫南燕。”
应容许第一反应是——这名号有点耳熟。
第二反应是——能不耳熟么!他刚跟花满楼把她们从上到下吐槽了一个遍!
应容许眼神一利:“你为天一神水而来?”
宫南燕看了他一眼,她看人都很让应容许火大,是拿眼角瞥视:“你怎么知道?哼,没错,我就是为了天一神水而来。陆小凤,是不是你和司空摘星偷了我神水宫的天一神水!”
这下不止应容许,花满楼也紧紧皱起眉。能第一面就让他感受到不适的人不多,但显然,眼前的宫南燕绝对算一个。
一口大锅迎面罩上来,陆小凤差点跳到房顶:“你不要乱说,可有什么证据?”
宫南燕蛮横道:“司空摘星的偷术就是证据,神水宫戒备森严,尤其存放天一神水之地,能在那里来去自如不惹风声,绝对是你和司空摘星联手盗窃!”
可能是气血上头,她胡搅蛮缠的“解释”完,陆小凤差点气笑了。
一道声音不咸不淡的插进来:“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让陆小凤查清天一神水的去向,否则神水宫就要把他追杀至天涯海角?”
宫南燕这次总算正眼看过来:“我不应该吗?”
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应容许也怒极反笑:“应该,太应该了。你们神水宫招人标准是不是看san值高低?疯婆娘才能在里面搏得一席之地,不疯的只能混成普通弟子?”
“你!放肆!”宫南燕柳眉倒竖,剑尖调转指向应容许,“竟敢冒犯我神水宫,那你这条命就留下来赔罪吧!”
宫南燕的武功远远比不上薛笑人,应容许溜她绰绰有余,但他屁股就像和椅子粘在一起了,牢牢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