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看着我?”
一点红思索着他方才脸上流露的思念,精怪……也是有父母族人的吧?
他自认找到了为对方排解的切入口,说道:“是在想家人吗?”
“差不多吧。”应容许一口咬在兔腿肉上,油脂的香味带来莫大的幸福感。
他在这样的幸福感里说道:“想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赶紧都去跟我奶奶作伴。”
一点红:“……”错觉么?这话他听着怎么像是另一层意思。
应容许砸吧了一下嘴:“还是算了,我奶奶再看到他们一家子不得气活过来啊。”
一点红:“……”不是错觉。
察觉到自己好像找了个不是很好的切入点,一点红后知后觉地闭上嘴,摸了一包糖过来,供应容许当配菜。
“谢了。”应容许接过来一口肉串一口糖,吃得不亦乐乎,顺道吞下一句骚话。
他拿肉串当酒杯跟一点红碰了碰木签,笑道:“不说那些,这会儿天挺好的,且看且珍惜啊,一会儿有云飘过来就看不到了。”
一点红往上扫了一眼,说:“可以明年看。”
应容许笑容更灿烂:“希望明年的月色比今年的更美——我开始期待了。”
第45章没有对比
因为气氛过于和谐美好,奇葩如应容许,再三纠结以后还是没有做什么煞风景的事,按捺住自己躁动的本能。
他躺到简易帐篷里,勾着手边的藤蔓蝴蝶结一晃一晃。
大概是触景生情,应容许还真想起来许久未正儿八经回想过的应家人。
应家怎么说呢,应容许时常觉得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排位赛,每个人都能匹配到符合自己段位的选手,应家每个人凑到一块儿更是棋逢对手。
应老爹典型的说一不二大男子主义,进了家门就想当太上皇;应老妈是火爆辣椒和樱桃炸弹的结合体,专治各种不服。
大少爷应容许成天不着调,成名绝技是“你冤枉我我就不仅要坐实栽赃我还要变本加厉的抽你,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水杯里倒崂山蛇草水饭碗里埋泻药”;小少爷应天城是个只长茶艺不长脑子的绝世小绿茶,逮着机会就在外人面前演“大哥家暴我但是我不说,我是个委曲求全维护大哥对外形象的好弟弟”的戏码,看似精明实则一踩坑一个准。
看似是两对1v1,现实比看似还要残酷点,是应容许挣扎反抗1v3。
小时候的应容许不理解为什么爹妈对弟弟可以秉持正常育儿态度,却非要以严苛到不正常的态度挑他刺,逮着空就罚他两顿。直到他奶奶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接走,应容许无意间偷听到了老人家和人聊天——什么八字不合克父克母乱七八糟的,应容许才恍然大悟。
然后他成为了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