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张口咬来,琴儿大声呼救,拼命挣扎:“小姐,小姐……”
晚饭时间,琴儿还没有回来,林牵洛便出门寻她,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花园。
春天绿植复苏,嫩芽碧草,一派生机盎然。
林牵洛脚步定在了一簇绿植面前,这簇绿植栽种在独立砌成的花台里。
小小的一方花坛,方圆不过一米。
林牵洛看着这簇绿植,奇道:“姣木栖草,它们居然还在!”
这是娘当年从洛城的梁姑姑家带回京城的种子,在京城御史府时,娘便在府中栽种了一小块地。
后来迁到绥州时,娘也带了些种子过来,但当年来到太守府后,还没来得及栽种,娘就……
林牵洛喃喃自语:“是谁把它们培植出来了?”
“是爹爹。”林映月温柔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牵洛回头看去,见是林映月和小雪站在身后。
林映月一身粉衣,披着一件长长的粉色披风,头上金花玉簪,脸上粉黛朱唇,略施脂粉。
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水灵地看着林牵洛,在太阳的照映下,美若出尘的仙子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爹?为什么?”
“爹说这是芸姨娘留在府里仅存的几样东西了,想要留作念想。”
林映月上前几步,与林牵洛并肩站在花坛前:
“姐姐刚留在洛城养伤的那一年,父亲在整理芸姨娘的房间时,发现了这姣木栖草的种子,便亲手将种子种下了,在爹爹的精心照料下,如今才能长得这般郁郁葱葱。”
“娘说此草有毒,爹不怕伤到人么?原来在京城时,我记得娘是对下人们千叮万嘱的。”林牵洛问。
林映月道:“太守府里的下人都被爹爹训过,都知道这草有毒,所以不会轻易触碰,更不可能服食。”
林映月说着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其实我挺羡慕芸姨娘的,爹爹对她的爱远胜对我母亲的爱,今生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林牵洛看着这姑娘,方才还好好的,一眨眼功夫竟又成了泪人,不禁蹙了蹙眉。
“若映月今生也能嫁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子该有多好。”
林映月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拭了拭泪。
“有什么好!”
林牵洛想到娘亲,面色便冰冷下来。
“只是疼爱有什么用,三妻四妾凑一桌打麻将么?若牵洛以后嫁人,便不允许他另娶妻妾,一个都不行,我绝不步我娘后尘。”
小雪听了都吓了一跳,连忙低声说道:“大小姐可别胡说,这话传出去不好。”
林牵洛不以为然,从小见惯了母亲谨小慎微的活着,活得那么卑微,最终也免不了遭人毒手。
母亲的这份痛,早已根深蒂固的烙在她心里,又怎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而且和那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然后几个女人之间过上了相互算计,相互嫉妒的生活。
“总之我林牵洛要么不嫁,要么便嫁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是变了心,和离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