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盯着五隐和鸿陵紫看,只见五隐脸色越来越严肃,然后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将几人吓了一跳。
五隐收回手,道:“无事。”
她复又看向鸿陵紫。
鸿陵紫被喷到脸上的血吓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看着十分恐怖。
雪松薇来探五隐的脉搏,只觉得她气血上涌,似是才同人大战一场一般。
五隐收回手,同雪松薇道:“他体内有一股极为强悍的内力在运转,生硬地拓宽了他的经脉。”
“啊,原来如此。”雪松薇道,“他年纪尚小,经脉未成,若有远超自身的内力运转其内,那么这道被迫拓宽的经脉就会抢占其他细小经脉的正常运转,所以他才会对周围一切出现延迟认知的情况。声音是最容易感受到的,所以他与我们交流时虽慢些,但到底影响不大。”
“唯情绪一道,爱恨悲喜,便要过了很久才能感觉到。”雪松薇语气微沉,“然而他感受到悲伤的时候,早已离开了当时的场景,所以时间长了怕是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很有可能会分裂成两个人。”
鸿陵紫一边留着眼泪一边认真的听着雪松薇说话,只是他才十岁,只大概听明白自己好似是得了什么病,很严重的样子,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雪松薇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心疼起来,俯身抱了抱他,又领着他去把脸洗了,轻声同他道:“我会治好你的,你别怕。”
鸿陵紫听了,也乖乖点头。
钟却坐在五隐身边,五隐吐血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其实是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眼中的五隐一直是一个强大非常的人,他甚至以为她是不会受伤的。
而她就在他的面前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血来。
“阿武,你可还好?”
五隐道:“无碍。”
“你吐血了。”钟却道。
五隐想吐血不是挺正常的吗?
她第一次背定钧剑的时候可是连吐了三口血的,冲剑阵的时候不吐上几口血就跟没冲过一样,在山上的时候吐血便是家常便饭。
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这几年便不怎么吐了。
五隐看钟却一脸的担忧,心道她这还没怎么呢,钟却别又东想西想的再想出些伤病来。
只得道:“不信你问温执,我们习武之人,吐几口血乃是常事。”
温执突然被点名,又被五隐眼神刀了,忙不迭地应了。
钟却又问雪松薇,雪松薇也是如是说,他才算放下些心来,又恨自己无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邢回盯着火上的肉直流口水,偏五隐不开口,他也不敢伸手去拿,只能盯一会五隐,再盯一会烤肉,如此反复。
几人听了鸿陵紫的病情本有些低落,见了邢回这万事不理只想吃肉的表情,也不由轻笑起来。
既然雪松薇说她会想办法,那他们不如都往好的地方想,总之鸿陵紫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了。
倒是眼下,再不补充点体力,他们就快变成干尸了。
雪松薇给几人分了鸽子汤,又分了些鹿肉,当然大部分都进了邢回的肚子。
这鸽子不愧是天谕卫精心培育的,闻起来芬香四溢,吃起来肉质细腻,直叫人意犹未尽。
几人奔波几日总算吃上一口热乎的,纷纷表示这一定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