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明目张胆骂自己!常凯歌止不住怒火奔腾,一把摔了酒杯,绰起塑料凳就要往桌上摔去。
嘭的闷响,震撼了闲聊的食客,向外张望时,是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轻混混们,将来就踢翻了烧烤摊一张桌子,手里持管带棍的,气势汹汹。
常凯歌的凳子还未脱手,转眼瞧见这一幕,吓得打个激灵,赶紧往后退却。
那个领头的黄毛混混,眼疾手快,上前飞脚将他踹倒,詈骂不绝:“卧槽尼玛的,还想跑!老子弄死你,你给老子躲啊,老子还没想到,你特么竟然跑到兰陵高中来了。”
说着便猛踹数下,常凯歌疼得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的。兰陵高中的老师们全都愣,这尼玛剧情反转太快了吧。
那黄毛混混似乎怨恨颇深,手下没有轻重,拿起板凳猛砸,常凯歌惨嚎不止。
“今天我跟你没完,老子就算蹲大牢,也要打断你两条腿。”黄毛混混情绪激动。
“啊呀,别,别打了。”常凯歌一会便跪地求饶了,鼻涕眼泪一把抓。
黄毛混混打得更凶了,上前将桌子掀翻,地上一片狼藉,杯盘碗筷纷纷散落。
就连徐烈中意的大龙虾,还没拿到手,就被打翻了。
打架就打架呗,影响了他吃喝,徐烈不禁微微蹙眉,一把擒住了黄毛混混的后颈。
黄毛混混蓦然转头,阴鸷的看着他,吊儿郎当道:“你想管闲事啊。”
“你打翻了我的东西,要怎么赔?”徐烈平静的质问道。
黄毛混混嗤笑不止,恶言泼语迭出:“赶紧给老子滚,否则连你一块打,想要老子赔,赔你老母啊。”
啪的脆响,他那一句话刚出口,便被徐烈掴了一巴掌。
黄毛混混被打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赫然大怒。
“干死他!”怒吼一句,所有混混一拥而上,七个人如狼似虎的撕咬。
徐烈全然不惧,先将黄毛混混抓住,一脚踹翻。其余六人虽然提着钢管木棍,但还未展开架势,就被徐烈逐个放倒了,这一幕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在他们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时候,徐烈俯视着黄毛混混,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是一中的。”
黄毛混混挣扎爬起时,恶狠狠说:“是又怎样,有种你弄死老子啊。”
徐烈感觉无趣,面无表情道:“我是名老师,不想为难你一个学生,你们走吧。”
黄毛混混站起身,咬牙怒斥道:“装什么清高,你们老师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徐烈还没说话,常凯歌抢先跳出,见识了徐烈的手段,他似乎胆气大盛:“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我现在就报警,把他们全抓了。”
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徐烈说了一句:“他们只是学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常凯歌怒火中烧,大肆吼叫:“这还叫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没听到吗,他们要打断我的腿啊,多么狠毒啊!他们已经不是学生了,是渣滓,是垃圾,不!是比垃圾还不如,完完全全的废物,他们这种小混蛋,将来就是社会的蛀虫,是害群之马。”
不管哪所学校,总会有差生被区别对待,他们这七人就是被一中清理掉的。学校教不了他们,毫不负责的推给社会,殊不知这样等于毁灭了他们。
兰陵高中正是在此基础上建立的,不放弃任何一名还可救药的学生。
黄毛混混这些人,被一中开除后,还在档案上留下了不良记录,没有任何学校愿意接收他们,家里又逼得紧,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先来报仇。
黄毛混混指眦裂,怒声反驳道:“我草泥马啊,我们不是学生,都是拜你所赐。你教导主任牛逼啊,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老子已经高三了,你特么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我们全部开除。我们是渣滓,那你个王八蛋又是什么。”
常凯歌怒极反笑,鄙夷的说道:“我不想跟你这种垃圾说话,拉低了我的档次,你们这群家伙将来不是偷,就是抢,前途一片黑暗。你们注定了当流氓,还读个什么书,说你们垃圾你还不服,偏要我说人渣吗。”
他正骂得起劲儿,猛然现徐烈对他勾肩搭背的,常凯歌有些不适应,错愕地说道:“徐老师,你干什么呢。”
徐烈不作理会,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常凯歌菊花骤紧,感到不妙,委婉说道:“徐老师,你别这样,我不好这口的。”
徐烈笑呵呵的,脸色霍然凝住:“你想多了。”
一语说罢,腰间猛地力,嘭的沉重闷响,一记漂亮的德式拱桥摔瞬间完成,常凯歌颈部着地,被摔得七荤八素。
所有老师顿时瞠目结舌,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这徐烈要逆天啊。
做完这些,徐烈鲤鱼打挺般跃起,看着黄毛混混说了一番话:“如果你们还想上学,那就到兰陵高中报道,找教导主任邱崇光,就说是我推荐你们去的,另外我叫徐烈。”
这句话说完,徐烈潇洒转身,再不理会他们,径直向学校方向走去。
黄毛混混被震撼到了,许久都不言语。
回到学校后,徐烈刚想去教师公寓,校园内有很多学生汲汲皇皇路过,议论纷纷:“快去看啊,女生寝室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