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咖啡,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看完电影后,在商场里的餐厅吃饭,经过一家手袋专门店,看见橱窗挂着新款单肩包。
迟沛弦拉着颜知睿进去,“进去看看吗?”颜知睿喜欢用这个品牌的东西。
颜知睿买了一个包,一双靴,看到新款戒指想买。可想起上次迟沛弦求婚,以免他多虑,颜知睿心一转念:装饰戒指而已。放弃心头好,给迟沛弦挑了一件中长款外套。
迟沛弦细心发现她看着那枚戒指,恋恋不舍的眼神。对着售货员说:“这枚戒指也包要。”
颜知睿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笑得眉眼弯弯,似要溢出蜜的甜,笑道:“谢谢迟总。”
迟沛弦一手从售货员手上接过袋子,一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喜笑颜开地揽上她的肩膀,半哄道:“陪女朋友买买买也是开心的娱乐。”自己女朋友,宠着呗。他记得颜知睿吐槽过他三次,除了看股市行情,就没有其他人生娱乐了。
两人到地下车库取车回家。
颜知睿拉开副驾车门时,心细如尘的她,发现车门手柄上有水迹,又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她弯腰伸手从车扶手箱抽了张纸巾擦干净。
她把纸巾拿去几米外的垃圾桶扔了,才上车。
回到家八点多,颜知睿放下战利品,进浴室洗澡。出来看见迟沛弦坐在书房看美国股市行情了。
颜知睿不懂金融投资,听朋友介绍,买了五万基金玩玩。看着曲线上上下下,像心电图一样,看着血压随着高低起伏。过于刺激,她就再也没看,反正五万对她而言,亏了也不肉疼。后来,迟沛弦让她卖出去止盈,购买其他的基金,一个星期就翻了几倍。
颜知睿看着迟沛弦嘴角含笑的神情,随口问道:“涨了多少?”
迟沛弦脸上挂着一丝的痞笑,没隐瞒实话实说:“一套别墅的钱。”
迟沛弦以前是不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点金手”,华尔街之狼,颜知睿没考究过,但他确实很厉害,虽不是日进斗金,但现在依然动一动手指便能决定上亿资金的流向。
他面对利益的追逐,内心承载着的无奈和压力,如果能够点石成金成为欲望之主固然好,她不想看到他沦为欲望之奴。
灯光好像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笼罩在他身上。
他眼眸雾沉,萧疏而藏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欲望,沉着又冷静。
颜知睿挑了挑眉,勾唇笑道:“我从三百平米大床醒来的日子指日可待了。”说完,就出去厨房冲了杯感冒冲剂喝了睡觉。
次日,颜知睿回到和而不同,回到办公室放下包,一如既往地拿着马克杯先到茶水间泡一杯咖啡。
同在茶水间洗杯子的同事看见她泡冰咖啡,说道:“真羡慕你们年轻人身体好,12c的温度,还能喝冰咖啡。”
颜知睿默默低头搅拌咖啡,说:“我觉得很热。”
确实是降温了,出门前,迟沛弦让她多穿衣服。可她觉得有点热,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双面毛呢大衣穿上。刚才在楼下,冷风吹袭,身边的人穿着羽绒服还在颤抖着身子说很冷,可她觉得脊背冒汗,口干舌燥让她想喝口冻饮提神。
到了十点,颜和养回到公司召集项目组的同事到会议室开会。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直到两点多才吃午饭。
向来身体健康的颜知睿出现轻微发热、头痛、全身乏力的症状。最初,她以为是着凉感冒了,下班时在公司附近药店买了一盒感冒冲剂。
看她难受着,迟沛弦带她去圣和堂,凑巧尉迟一家人去亲戚家喝喜酒。只能载她回家,让她喝了感冒药,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迟沛弦被热醒了,感觉像抱着一个火炉睡觉,摸了摸颜知睿的额头和手,发现她全身发热。他立刻起床,找来了温度计一测38。6°c。手忙脚乱地倒水地让她服用退烧药,并用75%的医用酒精兑温开水帮她物理降温。
高烧不退反而越烧越滚烫,烧到了40°c,虽然不致命,但颜知睿感觉到嗓子像有碎玻璃碴子似的。浑身疼痛难受,连手指都疼得要命,每一块骨头像被电钻钻碎般疼痛不已!嘴唇发绀,满脸黑乎乎像毁容,冷到哆嗦,呼吸困难,肌肉酸痛抽搐不能坐立。
她上洗手间时高烧昏厥突然倒在地,迟沛弦马上到中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就诊,一路风驰电掣。路上,颜知睿高烧糊里糊涂的,开始胡言乱语。迟沛弦更加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