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辰中枪之事,宴老爷子是蒙在鼓里的。
那人是冲着陆初月来的,并非宴家。
为了不影响爷爷的身体,宴北辰缄口不提。
他年轻力壮,伤势痊愈得快,只不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令人不寒而栗。
陆初月无意中见到,愧疚的坐立难安,从住院到回国,全程悉心照料。
宴北辰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洋洋得意,只遗憾枪口不能再深一点,希望她谨记这份恩情。
永永远远地记住。
转眼间。
回到北山墅。
陈暨笔直站在一旁,将那天在警察局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宴北辰身子斜坐,两腿交叠,修长的食指轻敲桌面,冷冷地问:
“陆家那边查了吗?”
“查了,这件事不是陆家人干的。陆水水现在下落不明,而陆建业这边,也不至于对自己亲骨肉下手,基本可以排除陆家。
我有点想不通,陆小姐为人善良,没有和谁有过节,不知道谁这么狠心,要置陆小姐于死地。”
“嗯。”
宴北辰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无法捉摸的冰冷,心里盘算着。
其实,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对陆家恨之入骨。
但下一秒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雇凶杀人,他还不至于这么做。
那、到底是谁呢?
午夜时分。
宴北辰回到卧室,此时陆初月酣然入睡,这几日的旅途让她疲乏不堪。
曾几何时,她睡觉前总是给他体贴的留了一盏夜灯,以便他回来后不黑灯瞎火。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映着光,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边,愈发迷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她,豁然间,犹自感到一阵踏实。
另外一边。
江沅市有名的新闻大楼内。
编委李天明刚加完班,临走前,突然有电话打了过来。
这是一段使用变声器的电话。
通话长达三十分钟,听完后,他兴奋地拍着双腿,惊喜的叫了起来。
对着伙计们大声喊道:“大家先不要走,有独家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