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怕有钱没命花。
刚打开电脑,骤然弹出一封邮件,陈暨皱起眉头,点开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啊,他差点下巴脱臼,晕倒在桌子上。
【宴北辰,我要跟你离婚,我将尽快搬离北山墅,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我们互不相干。】
陈暨叹口气,陆小姐果真干净利落,可以想象得出,她在编写这封邮件时的沉静和冷艳。
他又把邮件仔细看了一遍,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开口跟自家老板汇报,你老婆要跟你离婚。。。
冷静期一个月,boss应该还有时间挽救。
这样想着,陈暨站起身朝总裁办走去。
其实,宴北辰早从芬兰出差回来。
陆建业和江娥双双横死之事,早有听闻。
弄垮陆氏,的确出自宴北辰之手,可陆建业的死,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事发第二日,他立即派人一查到底,新闻报道说陆建业和江娥服毒自杀,但他并不相信。
很快就查出这是乔若烟的杰作,宴北辰许久未反应过来。
最后,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心对乔若烟过于指责。
但却不知如何面对陆初月,所以一直躲着她,让她也冷静一下,后续再解释。
叩叩——
敲门声响起,宴北辰思绪回笼,轻启薄唇,“进。”
陈暨长腿迈入,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将收到邮件的事竹筒倒豆子说出来。
闻言,宴北辰眉心能夹死蚊子,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陈暨被他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吓坏了,大气不敢喘一口。
空气近乎凝结,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变冷了。
过了片刻,宴北辰拳头捏得死紧,脸色铁青,怒意直冲头顶。
“想离婚?做梦!”
一字一顿,这句话像是从他紧咬牙关里蹦出来的。
——
几日后,陆初月仍然未收到回信,心下有些着急。
于是,她在周六的上午,驱车前往宴氏,打算亲自问清楚。
她目视前方,神情专注开着车。
呕——
突然,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停好车,推开车门蹲地上大吐特吐。
吐了一会儿,缓了缓神,不禁好奇,自己从来不会这样。
突然想起,这个月大姨妈好像没来。。。
难道。。。怀孕了!
不,她每次事后都吃避孕药,怎么会怀孕呢?
下一瞬,她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生日那次回桃源镇,两人在客厅做了,第二天急匆匆赶去医院探望母亲,所以忘记吃药了。
她心脏猛地漏了一拍,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握着栏杆的手用力到泛白。
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怀上宴北辰的孩子。
念到此,她果断上车,掉头前往附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