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了点头:“我也只是怀疑,但是并不确定。那两夫妻以车谋生,而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发现谋生的家伙被人偷偷的开走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当场就质问警察把他们的车怎么样了才对。但是那两个人没有,反而一句话没说就急忙离开了公安厅,并且急匆匆的来了这里,明显他们应该是要来见什么人。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并且……”
老人顿了顿,又想起了那个厅长,重重了叹了一口气:“一个小小的村里开路车的夫妻,能惊动市长让人放人,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蹊跷的紧吗?”
陈思恩听着跟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有道理。”
老人:“只怕……我让那厅长去查,他们也没办法查的到。”
陈思恩:“不可能吧?我虽然不认识那个厅长,但是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我认识。都是当时‘育鹰科’出来的人手,追查这种根本不足挂齿的事……”
老人:“不是怕他们查不到,而是怕有人……不想让他们查啊。”
陈思恩咋舌,心里想着姜还是老的辣,老师说的这件事她竟然一件都没想过。
发现案情,出动查案,破案,就是这么简单,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需要考虑。
这是她来这里的这几年,除了做菜以外,又学到的另外一个珍贵的东西。
整个夏天在乡下这个穷地方过的异常漫长,算着日子都快入秋了,还又下了几场大暴雨。山路泥泞的不好走,那些本来就不愿意来上课的娃娃们就更不想来了,一个班二十几个人,每天能来十几个就算不错了。
王兴安找过那几个上学困难户谈话,得到的答复大多都是:“老师,俺还有羊要放嘞。”“老师,俺们家牛没吃的俺得去割草嘞。”“老师,你说的那些俺听不懂,坐在那里就浑身难受,俺不想去嘞。”
去家访的时候,看到白灵特地送给孩子们的课外童话书被撕开当桌脚垫当引燃柴火的东西的时候,王兴安更是两眼一抹黑。
还好白灵没跟着他一块过来,不然又该发脾气了。
雨轰轰烈烈的下了一晚上,白灵缠着王兴安不让他去学校,白灵说她脑袋疼,要王兴安伺候着才能好。
王兴安扯了扯嘴角:“你的头都快半个月了,还不好?”
白灵:“你不懂,伤筋动骨一百天!快,你过来给我揉揉肩膀。”
王兴安:“你伤的不是头么?”
白灵:“嗯……它转移了!”
家里被歹徒袭击之后白灵也没去过学校,问就是头疼,头晕,她站不起来。
王兴安有些疑惑的问女人:“你真的是来这里教书的吗?”
后来被白灵支支吾吾的糊弄了过去。
她没有否认王兴安的这句话,但是也没有肯定。
家里死了的两个人被王兴安埋在了后院里,他后面问过白灵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灵说自己不知道,被一棍子打的失忆了。
王兴安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白灵问他怕不怕,王兴安问什么怕不怕。
白灵理所当然:“死人啊!”普通人看到家里死了两个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的报了警,王兴安怎么和没事人一样。
王兴安:“死了两个废物,算是垃圾终于入了土,怕他干什么。”
白灵:“不怕警察找上门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