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美目怔怔地望着他,眼眸有一丝爱恋,也有一丝不舍,轻轻说道:“在金城之时,德曼见元帅画工了得,画中人物个个栩栩如生,美艳得不可方物,不知元帅能否也替德曼作画一幅,以作日后念物?”
余长宁知道这位美艳动人的女王对自己深深的爱慕之情,想也不想便点头笑道:“这有何难,好,那我现在就开始为王上作画。”
言罢,吩咐宫人寻来画板笔墨,余长宁从容端坐在凉亭中的石案前,一望斜坐依靠在凉亭红柱旁的金德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宫娥已经替余长宁磨好了一汪油亮的墨汁,余长宁衣袖一抖提起细长的毛笔,将笔尖狼毫在墨汁中游走一圈,然后屏息定气,裹着饱满墨汁的笔尖立即在洁白的宣纸上游走了起来。
金德曼的美是动人心魄的,发似云堆高高盘起,淡淡的娥眉如同一轮弯月,眼橫秋水,春桃拂面,两颗樱桃分素口,一枝杨柳斗纤腰,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光,未领略遍体温香,早已沉醉在那深深的风情之中。
余长宁手中的毛笔舞动不停,或挥毫而画,或笔端轻描,过得大半个时辰,那绝色佳人已经出现在了画卷之上。
待到搁下毛笔,余长宁额头已经冒出了微微细汗,对着金德曼展颜笑道:“大功告成,王上看看如何?”
金德曼轻步走来细细一看,唇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问道:“元帅觉得比起你在我新罗王宫所做的那几幅画来,又是如何?”
余长宁闻言一怔,却生出了不好回答之感,毕竟那些画是为自己的妻子们所做,实在不方便与这幅画来进行比较,心念闪烁之际,他转移话题笑道:“有画无词岂不美中不足,王上,在下为画中人儿赋词一首,请你指点。”
金德曼自然是求之不得,点头笑道:“好,德曼就洗耳恭听了。”
余长宁微微一笑,拿起毛笔略一思忖,几个大字出现在了画中人儿右侧,却是写得“一剪梅。倾城之美”。
金德曼知道这《一剪梅》必定是教坊词牌名,不由凝神观望,眼眸中露出了期待之感。
余长宁一笔一字地继续写道:
“风姿绰约小天仙。
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红妆浅笑人未识。
孤芳自赏,对镜垂怜。
惊鸿一暼清流溪。
一抹华云,一曲清柔。
明媚娇艳众人怜。
芙蓉花开,紫气东来。
冰肌玉骨魂牵萦,盈盈如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