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以前虽是领教过夏樱的剑法,但景枫现在才发现,夏樱的剑,完全不会有一丝多余的招式,又快又狠,招招都是以杀死对手为目的,甚至于不计较自已受伤!只要不致命,她的龙渊从来不会主动防守。
景枫心里微微一惊,那……是怎样一个女子啊。
夏樱逼的太紧,景枫在石牢中时便早已不敢小看夏樱,此时被迫无奈,景枫刚要拿出武器反击。谁料夏樱却在这一刻收回了龙渊!
如同闪电一般,没有一分拖沓,暗蓝色的剑芒在空中滑过之后再无光景。
景枫长梭已起,来不及收势……
夏樱唇边暗暗一笑,她等的,何尝不是这一刻?若是景枫的那一棱到面前,夏樱便不死也残,可是,夏樱料定景枫不会伤她,虽不知道景枫和亲的目的,但,总归是要于他有益的,至少现在,景枫还会让她死。
不避不闪!夏樱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该死!
多日以来,一直平静和烁的脸上,第一次如同修罗一般的暗了下来,景枫真想掐死她。
硬生生的让手中的长棱,中途改变方向。
长棱撩开夏樱的发带,她一头青丝披散,没有一分妆容的脸上,还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景枫楞了一楞,手握长棱,轻轻地在夏樱头发之间一上一下,如同丈夫给心爱的妻子梳头一般。一梳至尾,夏樱的头发,黑亮光华的叫人嫉妒。
景枫只觉得心脏被捏了一下,如果,这把长棱再低一点……
不,他简直不敢想像!
血气不涌,气运极至,景枫一口血喷到了夏樱的胸口,被夏樱黑色的锦布一下子吸收干净,连一丝也不剩。
“樱!”景枫的脸上的情绪,一下子悲伤了下去,“你是故意的。”
“……”景枫口中流出的血,滴于湖蓝色的锦衣上,生生地逼出一道道深邃幽暗的紫色,他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哀伤,“你知道我不可能伤你,所以……你逼我伤了自已。”
夏樱直视着景枫,唇角嘲讽的一挑,“收起你这表情,你我都知道……一切,不过是几个戏子,既欺不了别人,也欺不了自已的表演。”
“……”
没错,本来就是这样的。听着夏樱一语道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没由来的,景枫只觉得身上涌起了一股极不舒服的情感。
他咬了咬牙,反问自己道景枫,难道不是么?
夏樱长发飘飘,眉目如画,本是一绝色女子的倾城之相,却偏生长了一双冷厉的眼睛,生生破坏了画卷的美感。
触及到夏樱眼中的那丝寒冷,景枫双手背到身后,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坚硬起来。
片刻后,景枫的手再不颤抖!
“而且……”夏樱将黑色的外衫脱下,面无表情的丢到地上,夏樱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上沾着景枫的血,挑唇一笑,夏樱道,“我终于知道了你的武器。”
景枫看着手中的长棱,眸光中闪现出一丝如冰般透彻的凉意,接着便说道,“追命长棱!与女子梳头用的木棱一般无二,可是……内含剧毒,更有暗门,可射出暗器,配上长樱枪可以任弯曲角度,杀人于无形。”
夏樱何等眼力,虽生在朝廷,却自小熟知江湖,追命长梭在江湖中也算排得上号的名器,既然被她瞧去了,景枫也不觉得还得再糊弄过去,倒一五一十地将追命长梭的各种特点一语道出。
“伤人,明器便我的目的。”夏樱点了点头,接过景枫的话,“的确是我故意的。若不是今日,我怎么也想不到消失了三十年的追命长棱会在你手上,那么……夺命长樱,恐怕也是景枫帝君拿着吧!”
脸上的悲哀再不复见,景枫的手轻轻地扶到夏樱的脸上,换上了一脸笑意,“一石二鸟,靖安王爷好计策。”
“错了!不是一石二鸟。”夏樱将扶在脸上的手打开,举起那件已经脱下来的外袍,温柔地擦拭着景枫嘴角的血迹,“是一石三鸟。”
景枫一听,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将眼眸睁得老大!他运气丹田……
又是一口鲜血!
是刚才?景枫看着夏樱手中的外袍,“这上面有毒?”
夏樱摇了摇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永远不会伤害自己,这衣服上面,跟本无毒。”
景枫脑海里快速地转着,那么……究竟是何时中的毒?
“我从来没有想过朱罗和金丹这两种花引出的蚊虫会瞒过你。”夏樱尾尾说道,“我要的,只是你去踢了它们,真正的毒,是抹在那两个花盆上的。”(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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