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穆王府,所到之处瞧见的每一个婢女都化着落梅妆的时候,身为穆王府的主子,李颂已经快疯了!
要知道,当初他扮作侍卫将宁清月给掳到郊外时,他是头一回瞧见宁清月化了落梅妆。
现如今,整个穆王府的婢女们都是这妆容,他打从心底里觉着,这些人,简直是东施效颦,侮辱了他的小王妃的美貌。
“周达!”李颂冷声道。
“是王爷。”周达道。
“传令下去,日后穆王府中再有人敢上这种落梅妆,全都给本王发卖出去!”李颂一脸不耐烦的说了句。
于是,很快有关全穆王府人不准上落梅妆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宁清月一早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气得简直肝疼。
“落梅妆怎么着他了?别人化落梅妆是别人的自由,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他一个大男人倒真是会多管闲事的!”宁清月一边生气,一边道。
然而,没过几日,穆王府里倒是没人敢化落梅妆了,反倒是京都城中,从官家女子到普通百姓,四处都可见到落梅妆的妆容。
而李颂刚进了宫里,便发觉,就连宫里都流行起这落梅妆的妆容来了。
自然,又因为每个人的技艺不同,落梅妆虽然比牡丹妆要简单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人将落梅妆化的惨不忍睹的。
李颂回了穆王府,想着近日的计划,便又去了柔夫人的院子里,美其名曰同柔夫人品茶对弈。
柔夫人这阵子,一直都在琢磨着妆容。
因着宁清月所化的落梅妆不管是在宫中还是百姓之中十分的流行,所以柔夫人非要自己琢磨出个新的妆容,将宁清月给比下去。
结果,李颂今日一进了柔夫人的院子,便瞧见柔夫人今日化了个十分奇怪的妆容。
“王爷万福!”柔夫人见李颂来了,喜笑颜开地迎了过去。
结果,李颂一瞧见她的脸,便心生了退避三舍之感。
“柔儿今日这脸蛋怎么……这么红?”李颂问了一句。
见李颂注意到了自己的妆容,柔夫人娇笑着挽住了李颂的手臂:“王爷,柔儿今日特地给自己的脸上都扑了许多红胭脂,柔儿还给这样的妆容取了个名字,叫做羞花妆。”
李颂浑身一哆嗦:“羞花妆?”
柔夫人又道:“是啊,就是闭月羞花的意思,这妆容将妾比作花,待妾瞧见了王爷您的英姿潇洒,便如花一般羞红了脸。”
李颂:“……”
见李颂不开口作评价,柔夫人不解道:“王爷?您不喜欢妾的羞花妆吗?”
看着柔夫人脸颊上的两团大腮红,李颂终究忍不住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儿可有见过年节时,市集上有很多年画娃娃的画像卖?”
柔夫人不解道:“妾没见过。”
李颂又道:“那柔儿改日差人去买两幅回来看看。”
说完了这番话,李颂当真是不忍直视柔夫人的一张脸,他又道:“本王想起来还有公务要处理,本王就先走了……”
于是李颂忙不迭的溜了,而柔夫人此时还在琢磨着一件事情。
王爷让她差人去买年画娃娃,这意思难不成……难不成是王爷打算早些与她圆房,然后早点儿要几个孩子吗?
当下,柔夫人激动道:“来人,快去外面的市集上买两幅年画娃娃回来给本夫人!”
大约一个时辰后,下人将年画娃娃买回来了。
柔夫人喜滋滋地展开那年画娃娃的画像,没一会儿,她瞅着年画娃娃脸上的那两团大腮红,她捂着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