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卫自然是周达了,他可是李颂的随身侍卫,他若是带人前来,那便是李颂的命令。
柔夫人自认她可没犯什么事儿,自然是理直气壮地出了屋子,而这会儿周达已经领着一众侍卫进了院子。
柔夫人笑道:“周侍卫今晚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本夫人的院子,这是何意啊!”
周达神色严肃地朝着柔夫人抱剑道:“王爷近日差人从郊外移植了些山茶花回来,这些山茶花开谢的每一朵都有记录在册,今日午后后花园的下人记录数目的时候,发现总共少了十五朵山茶花,王爷得知大怒,守园子的下人已经被王爷下令处死了,现王爷命属下等人必要查清这十五朵山茶花的去向,还请柔夫人恕罪。”
当下柔夫人的神色一变,不是吧,不过就是几朵破花而已,有这么大不了的?竟然还叫守园子的下人丢了性命。
眼看着周达就要命人进她屋子里搜了,柔夫人急忙上前拦住了他们:“你们可知,本夫人乃是王爷的人,你们可全都是男子,这般进本夫人的屋子,你们这是在羞辱本夫人,也是在羞辱王爷。”
柔夫人此刻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虽然她不明白那些山茶花有什么重要的,但是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必然是真的,要是被这些人查到,那丢了的山茶花在她的屋子里,她还不知道王爷发起怒来要如何惩罚她呢。
周达冷冷地看了一眼柔夫人道:“夫人,这是王爷的命令,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柔夫人紧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满脸的屈辱之色:“不过就是些花而已,莫说本夫人没摘,倘若真是本夫人摘了,难不成王爷还要处死我不成?你们今日若是敢进本夫人的屋子,本夫人断受不得这份屈辱,必然以死抗!”柔夫人忽而拿出帕子掩面,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道,“本夫人今日就站在这里,你们若想要进去搜我的屋子,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进去。”
柔夫人说话时,暗自给自己身侧的琴芝使眼色,这会儿柔夫人的屋子里一片狼藉,那些山茶花就在地上,琴芝得了眼色,悄悄地退进屋子里,周达瞥见琴芝退去的身影,当即冷声道:“柔夫人得罪了。”
周达亲自上前,点了柔夫人的穴位,柔夫人动弹不得,又口不能言,周达看向了身后的一众侍卫道:“进去搜。”
屋子里,琴芝正在地上的花瓶碎片中捡起散落的山茶花枝,可是她一个不甚手指却被花瓶的碎片给个破了,顿时手指上,鲜血直流,她刚准备包扎伤口,忽而耳边传来了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琴芝刚起身,侍卫们却已经走了进来。
“找到了!”有侍卫道。
琴芝瞧见这么多人,她吓得手一松,山茶花枝就又落在了地上,却见她面色煞白浑身直抖道:“这些花,不是我摘的,不是我摘的……”
没一会儿侍卫们将琴芝给捉了出来,而那些山茶花枝也作为证据拿了出来。
柔夫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双眸子使劲地眨,心中直骂琴芝是个废物。
周达瞧见了山茶花枝,当即解开了柔夫人穴位道:“这些山茶花是从夫人的屋子里搜到的,看样子夫人是要同我们去王爷跟前走一趟了。”
柔夫人又拿着帕子掩面带着哭腔道:“本夫人也不知这些花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屋子里的。”她说罢,又看向了琴芝,面色不善道:“定是这个贱婢自个儿贪玩去后花园摘了花,嫁祸给本夫人的。”
忽闻柔夫人这般说,琴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她:“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对您向来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来,您怎能如此污蔑奴婢呢?”
柔夫人却目含不屑,语气哽咽道:“你既说对本夫人忠心,便该说实话。”
瞧见这主仆俩已经开始狗咬狗了,周达暗自冷笑,神色严肃道:“孰是孰非,王爷自会定夺,柔夫人请吧。”
此时,李颂正在宁清月的屋子里,心情愉悦的用着晚膳,忽而李颂轻轻抿了一口酒,他惊讶道:“这酒竟还有股淡淡的梅香!”
宁清月笑道:“王爷,这是妾前些日子亲自酿的梅花清酒,其实今日开坛倒是早了,妾一共酿了三坛,提前开了一坛给王爷您尝尝鲜,剩下的日后再开,酒香也会更浓烈些。”
李颂眸中带光,心下甚奇,他这小王妃当真是多才多艺啊!
晚膳过后,待下人们撤去了晚膳的残羹冷碟,宁清月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兰薇,眼瞧着兰薇还一副胆小怕死的模样,宁清月又看向了一同在旁边伺候他们二人用膳的连翘道:“你去将本妃亲自做的那两道点心呈上来。”
连翘忙不迭地去拿点心了,不一会儿点心便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