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柔夫人的心狠狠一揪,她不甘心!
慧心冷声道:“柔夫人,你是否太过针对茶夫人了,其实你若不那么针对茶夫人,你也不会被穆王禁足了!”
柔夫人有些心虚,却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本夫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子!”
慧心却讥讽了一句:“可你如今被穆王禁了足,如此便不能接近穆王,这样反而坏了主子的计划了!”
听着慧心的这番话,柔夫人的目光骤然一寒:“你是个什么东西,倒敢数落起本夫人来了!”
慧心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奴婢只是想提醒夫人罢了,若夫人觉得奴婢冒犯了您,大可以责罚奴婢,奴婢绝没有半句怨言!”
柔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慧心,看着她一张白皙无暇的脸,柔夫人狠声道:“那你便自行掌嘴二十,长长记性吧!”
慧心的眼神微微僵了僵,复低声道:“是!”
没一会儿,听着慧心自行掌嘴的声音,柔夫人的心情才稍稍舒坦了一些。
因着柔夫人被禁足,王府后院里倒又冷清了不少,茶夫人三天两头地朝着宁清月的屋子跑,日常就跟在她的身边捣鼓胭脂水粉,一开始宁清月以为她只是为了奉承自己,可日子长了,宁清月才发现,茶夫人是真的热衷于此道。
腊月二十六这一日,宁清月得到了一则消息,皇长孙李锦泽同尚书府的嫡次女宁霜霜的婚期定在了来年的正月二十。
放在以前,宁清月刚被退婚那会儿,她只要一听到有关李锦泽和宁霜霜的婚事,她便悲从中来,而如今她听了这事儿,反倒是生出了许多感慨来。
算起来,她好像真没吃亏,毕竟她的前未婚夫一边要成为她的妹夫,一边还是她的侄子,总归来说,她成为了李锦泽长辈这事儿,到底是她占了便宜了!
“在想什么呢?”耳边忽然传来了李颂的声音。
宁清月拿在手中的话本“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桌上。
她急忙起身行礼,李颂却伸手阻止了她:“屋子里没有外人,你我不必如此见外。”
二人同坐了下来,兰薇笑着进来奉了茶便又自觉了走了出去。
“听说茶夫人近日时常来找你学习胭脂水粉的事儿?”李颂问道。
宁清月点了点头:“嗯,她很好学。”
李颂又道:“你若是觉得她太烦,亦可打发了她。”
宁清月愣了一下,她不解道:“自得不是很看重她的吗,为何如此说?”
听到“自得”二字,李颂心中甚是满意,他笑道:“在外人眼里,我的确看重她,但你需知,你才是我唯一的妻。”
唯一的妻?
宁清月有些失神,唯一的妻吗?其实在古代,自己的丈夫能与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觉得满足的,可是宁清月终究还是不满足。
她要的是一夫一妻,而不是一夫一妻再加数不清的妾室。
“扶疏?”宁清月的耳边又传来了李颂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宁清月甚至都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因为只有在现代,才会有人喊她扶疏,或者是宁扶疏。
她回过神来,触及到李颂略微不解地目光时,宁清月的眼神一暗,她低下头道:“多谢王爷厚爱。”
李颂的眉头又是一皱:“怎么又叫我王爷了?”
李颂不明白,他的小王妃怎么说变脸就忽然又变脸了。
宁清月目光一闪,抬起头来,眉目间全然都是笑意:“妾一时间还不习惯,妾会慢慢的改口的。”
虽然看到宁清月眼中的笑意,可是李颂的心却微微沉了沉,他感觉的出来,他的小王妃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