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愿望也仅仅维持了几天,我母亲果然开始了。
她一边逗弄着小鸢,一边劝我回去宣示主权。
她总以为我跟霍明钦是小打小闹的吵嘴,那些事在她这里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你现在最大,都有两个孩子了,那个女人就算回国了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我看了她一眼,她果然查到那些了。查到了,却不以为然。
她常年跟我说的就是只要你在家里坐稳了,外面那些都上不得台面,闹不到你面前的,你都去不需要去费心。
果然现在还是这个想法,她开始为霍明钦说话:
“我看明钦对她也没有什么,给她治病那仅仅是责任,他对你倒是放不下,王妈也跟我说了,你有孕的这些日子,霍明钦每个月都会来看你。”
“你生产的时候明钦更是马不停蹄的准时的赶回来的,一直陪着你,你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坐在你床看着你,目不转睛。我本来也气他的,但看他这样,我又觉得他可怜。”
我跟她再一次道:“妈,我跟霍明钦离婚了,”
我现在也不恨霍明钦了,那天在产房里我原谅他了,虽然让我遭受这些痛苦的人是他。
但我能托孤的人相比起秦家,只能是他了。
现在回想那天的自己太过于脆弱,我忘了6年前生小瑾也如此艰难,那时我以为我挺不过去了。
霍明钦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会是一个好父亲。
他也会念着我即将离世会记着我托孤的话,我在生死关头想为我的孩子做最后的打算。
现在我从那场以为我要死的生产里挺过来了,就不会再去托付给别人了。
从今以后,放过所有人,只跟我的孩子过。
所以不管霍明钦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在这一年里割舍不掉我对他有求必应的习惯,把那些习惯变成了他以为的爱,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这一年过的很好,没有了霍家、秦家对我的沉重的期许,没有了我曾经以为的对霍明钦的愧疚压着,我可以像飞在天边的鸿雁,像草原上自由奔驰的骏马。
我又怎么可能想要回那个困住我的牢笼呢。
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我的孩子,会竭尽所能的给她提供一个更自由自主的环境。
所以没有什么能让我回头了。
我母亲看我无动于衷,放出了杀手锏,指着襁褓里的小姑娘说:“她是霍明钦的女儿,她如果在霍家就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若要天上的星星,霍家都会捧在她面前,她是千宠万娇的公主,她日后要嫁的人也会是同我们秦霍两家一样显贵的人家,你要是不回霍家,这些她就都没有了。”
她说的异常坚决自豪,仿佛是至高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