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地惊雷,阮成翰一行人瞬间被这话炸的噤声,面色惊异。
阮成翰手紧了紧:“军饷?那还有什么好问的!这干尸那群人护得凶,也不是什么好鸟!”
说着就要大刀劈下,脸上的狰狞模样真是恨不得将尸体大卸八块!
沈言面色一冷将刀把住:“是或不是不由你说了算,若不识此人,出门左转不送!”
两人正僵持着,却忽而听得魏君遇上前一步,淡声道:“且不说这人身上负罪如何,单凭他出现的蹊跷,你也不能随意处置了去。”
他话语虽不似沈言那般凌厉,却已是不容置疑,将阮成翰满腔怒火生生堵在嗓子眼,面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呸!”阮成翰很快反应过来,“说的轻巧,被偷的又不是你们的东西!”
说着,阮成翰手中刀背一歪就要撇开魏君遇,眼底闪过阴鹜,手中竟是暗自下了劲,魏君遇可不傻,那陡增的恶意怎会感觉不到。
只他还没来得及退一步,阮成翰的刀竟是忽而转了个向直直砍向自己的手背!
“嘶!”
“将军!”
阮成翰手背鲜血直流,恨恨地瞪着沈言,却是说不出话来。
沈言捻捻指尖的灰,将魏君遇往后拉了拉,冷道:“阮将军连自己的刀都握不住,还想管军饷?”
“你!”
沈言可不会与他过多废话,挥挥手让和安送客,阮成翰便是有再多花样理由,在她这般强硬的态度中也没得了发挥之处。
扯着脸闹了好大一场笑话,被请出去时脸色青得不行。
沈言看着他怨气冲天的背影,眸子动了动:“我记得西市口那边有几个地痞流氓甚是难缠,阮将军脾气这么差,路过时怕是要惹了他们……”
和扬眨了眨眼,瞬间明白:“是,属下明白!”
沈言颔首,见魏君遇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头有些发虚,但想想自己是有理的,便又理直气壮起来:“阮成翰那没脑子的,定是要惹到人,我这是关心!”
魏君遇接过阿漆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手,闻言唇角勾起:“嗯,是得好好关心,否则出了事可不好。”
站在一旁的阿漆忽觉脊背发凉。
……
饭后沈言捏着舆图,一边听阿二回话,一边用朱笔在图上来来回回地画着。
临了,她看着图上乱七八糟的线,脑仁一阵阵地跳:“这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呵……”身后传来轻笑,还未回头,冷香袭来,暴躁慢慢被平复。
魏君遇执笔在图上添了几下,黑红分明,一目了然。
阿二看着自家将军平复下来甚至带了些崇拜的面色,狠狠松了口气。
确定了,公子是个好人。
“方才你说,阮成翰五天内出入过三次城,每次都是不一样的路?”魏君遇忽而凝眉。
阿二点点头:“是。其实自之前跟踪他一次过后便是这样了,每次换着走三条不同的路出城,但每次都会经过那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