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之人大怒,拎着后面送笼子来的人吼道:“怎么回事!人呢?”
被揪住领子的人快哭了:“不,不知道,我亲自把两个孩子塞进去的……”
沈言和魏君遇对视一眼。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如今算是白折腾了,沈言心底有些怒意翻腾着。
“孩子的事不必忧心。”魏君遇忽而笃定道:“今日你说的那番话,普通人基本是不会轻举妄动,而且能避开你的手下进来掳人,身手也不低。”
沈言愣了愣,忽而了然:“如今藏在冶州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只有李叔那一伙了。”
但是目前来看,那伙人里唯一不会伤害孩子的就是李叔,而且他的地位在之前看来也不低,不会让人伤害孩子的。
“孩子目前来看是安全的,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晚上闹出这番动静来将他们引来大坝边,难不成就是为了逮面前这些蠢物?
魏君遇默了半晌,道:“去那边看看。”
见到两人过来,方才还相互推卸责任叫嚣的人瞬间噤声,不敢抬头。
像是被揭穿的跳梁小丑。想逃,但周围都是人。
魏君遇挽袖细细察看着地上的笼子,沈言则是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眼神不虞,冷飕飕道:“还真是……好一出大戏啊……不过这外面风吹雨淋的到底是差了些,衙门里好得很,地方也够大,可以免费给你们表演一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我们也是听了别人的蠢话……”
“是啊大人!孩子不见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他们做的!”
沈言看够了狗咬狗,不耐地挥挥手,阿二等人连忙将人反扭着带下去了,就连祭祀台上想逃的几人也被拎了回去,一路哭嚎,惹得人推窗观望。
魏君遇则是捏着手里的几根木条,面色不虞。
“这才是李叔的目的。”
沈言一顿,将他手里的木条都快瞪出花来了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魏君遇看她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好笑:“这几根木条被特意放在笼子里送过来,可不就是给我们看的,你看看,石块,木条,还有我们在什么地方,还不明白么?”
身边的阿二听得一头雾水,暗自撇撇嘴。
这公子怎么回事,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卖关子,直接说不还省时省力么?
和安却是明白,公子这是在引导小将军呢。
什么都由别人来告诉自己怎么行?
好在沈言是个聪慧的,虽不及魏君遇但稍微提点一下便也明白:“老姜?李叔的意思是让我们将目光放到老姜身上?”
大坝是由木材和石料所建,而懂这些的冶州府也只有老姜一个人,所以拐了这么一半天就是告诉他们要将目光放在老姜身上?
“怕我们抓住把柄?这弯拐得也忒大了吧!”沈言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