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素菜的食草动物小怂兔一脸无辜。
段三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嗝”的一声,房中顿时一寂。
董青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极其失态。
段三郎无语地从桌子下踹他一脚,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不好笑,”董青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着,“为兄只是想起一个故事。”
杜三思脑中闪过某电影的名台词——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问:“什么样的故事?”
董青莞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三思嘴角翘了翘,没出声。
段三郎却脸红了,“你闭嘴!”
“咳,好。”董青默了默,握拳抵唇,乖觉地闭了嘴。
寒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董青又干咳一声,正色道:“那既然两位吃饱喝足,我们就来说一说另一件要紧事。”
这要紧事,不用猜都知道是张大与王婶引出来的刺杀案。
杜三思原本也以为那杀手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不过经过寒剑一番“审问”,再加上对原著小说的某种臆测,此刻忽然不确定了。
她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膝盖,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方才的画面。
刺杀不是针对自己的,是针对段三郎的。
按照段仆的说话,段三郎得罪的阴险小人甚多,有人要杀他也无可厚非,就是原著小说里也写过“段衙内树敌无数”,可这里毕竟是临安啊。
临安本地的人,就是再怎么讨厌段衙内,也不至于会花这么大精力,设计一个这么拐弯抹角的计划出来吧?
除非是外来人,外来……
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目光,看向董青被阳光拉长、在地面显得修长美观的影子,眼角微微刺痛。
不,不对,一切都是她的臆测。
再说了,就算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原著边缘徘徊,昨晚董青却切切实实救了他二人。
这篇小说的男主可是虽然称不上伟光正,有心机手腕、有雄才抱负,对一个知府衙内用不着这么多余曲折的手段。
他如果想杀段三郎,凭借民间谣言和段三郎屡次顶撞,就可以不以罪论,直接将人处死。
应该不是他。
那会是谁?
杜三思又想起了自己穿书之处听到的那位“王员外”,那个王员外简直比炮灰还要炮灰,出现也就一个号,连名字都没有,最后消失得干干净净,还带走了原主的小伙计。
寒剑说段三郎遭遇了好几次刺杀,所以除了这两次,杜三思不免又想到了那次巷口看见三个流氓围攻段三郎,还有段三郎在她店里昏迷过去的事情……
这样算起来,段三郎竟遭遇了四次生死危机了啊!
一个普通的反派,值得有人三番四次针对吗?
杜三思又慌了,因为她发现,似乎每一次段三郎有危险的时候,自己都会主动或被动的参与进去。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将两个人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