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都看得出这里少了一张桌子。」怀宁冷声道。
阮冬故张大嘴显然没有想到今晚的秘密会因为少一张桌子而破功。
「笨蛋。」怀宁面无表情。
「不、不碍事就、就说我打破的。小姐你别担心。」
「不多谢二弟兄的好意。说谎是不对的我领罪就是。」她垂头丧气扫过这间简陋的小房间。「二弟兄凤春说你有时半夜会读书对不?」
「是的。」
「你都在哪读书?」
二弟默默睇向那已五马分尸的木桌苦笑:「我在床上看。」
她转身跟怀宁说道:
「反正明天我们就走了我房里的桌子也用不着你跟我回去搬!」
「等等小姐……」
「你放心待会我去领罪时会跟凤春说好的!」一眨眼她就消失在门外。似乎忘记自己力大无穷但个头太小根本不能凭一己之力扛起大桌子。
怀宁闭上眼忍耐地说:「笨蛋。」虽然这样骂他的师姐他还是跟了上去。
跨出门槛的剎那怀宁突然回头冷冷盯他一会儿才道:
「她是个笨蛋你说什么她都信不要骗她。」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弟闻言脸色微变。他、他不是骗人只是……身为一个家仆哄小姐开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如果不哄她他怎能在阮府里生存下去?
不骗她难道要坦白说她的力气真的很吓人请她学会控制力道后再接近他……如果他实话实说这个小姐一定很难过所以有时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大早他起床准备洗脸上工。
一开门凤春竟然已经在等着他了。
「凤总管我、我——」
「没事。」凤春微笑:「晚点小姐要出门在她出去前我想跟你谈谈。」
他心里紧张回头看了眼那贵气十足的桌子。
凤春笑道:「那不干你的事。小姐做事一向冲动下午我差人把桌子搬回去换另一张来。」
「是。」他连忙跟在她后头不敢越前。
「我记得你家有个兄长还有弟妹是不?」她问。
「是。」
「三年结束后你还想做下去吗?」
「想当然想!」除了阮府没有人要他了!
凤春回头看他一眼柔声道:「你打算何时衣锦还乡呢?」
「我……没想过。要衣锦还乡也很难而且我家乡……并不能容我……」阮府里有凤春压着日子一久大伙都习惯他长相明白他不会害人但回到家乡……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府里呢?」她试探地问。
他一怔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