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见林玄玉嘟着嘴,鼓着小腮帮子,以为他害怕,吩咐夏蝉在旁边扶着点儿,劝慰道“玉哥儿,莫怕,这马儿很乖的,不吃人。”
林玄玉听了这话,心中甭提有多恼火,总不能对着她大喊大叫,我是大人了,早过了玩这些个弱智游戏了的年纪了。
这样喊的下场,就是贾敏越发逗弄自个儿“哎哟,我的哥儿真是长大了也懂事了,但是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得有个孩子样才好,来给娘笑一个。”
直到白露捧着海棠式样的托盘,上面摆着一个官窑脱胎填白玉碗,远远的就有药香飘来,身后并着小雪同样托着药碗。
贾敏才将林玄玉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让夏蝉伺候着吃药。自个儿也在雨婷的伺候下喝着药。
贾敏将林玄玉嘴边的残迹擦干净,余光瞥一了眼春桃,问道“嬷嬷,眼下春桃如何了。”
小满端过来一个脚踏,挨在床榻边。
付嬷嬷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姑娘啊,嬷嬷做事你还能不放心,眼下好着呢,关在柴房内学规矩呢,这不刚有了点起色,老奴想打发她来给太太瞧上几眼,看看可不可以再用,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福薄,没那个福分来伺候太太、哥儿,前几日发了病,成日里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老奴怕她吓到太太、哥儿,这不还在柴房关着呢。”
贾敏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嬷嬷,找个郎中帮忙看看,实在不行了,一切嬷嬷看着办吧”。
付嬷嬷应承道“哎哟,我的姑娘,亏的她得了你这样个心慈的主儿,只怪那丫头福薄,没那个命享受这些,她若是知道太太这份关怀的心思,哪怕有那半点儿力气也会爬过来,感谢太太的大恩大德。”
两人一回一答的唬的一边的伺候的几人心下不安,各自在心内寻思着。
贾敏暗中将几个丫头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收至眼中,余光斜瞥了一眼雨婷,心下冷笑,一个拥有野心的人,在将你高高的捧起,拥有了一切后,再将你高高的摔下,那时候痛苦比从来未曾拥有过还要痛苦的多了去。
却说初夏这段时日经常躺在屋内,懒得动弹,这不几个无事的小丫头,围坐在房内,嗑着瓜子,唠着嗑。
“姐姐,身体好些了没。”
“哎哟,我看姐姐这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病。”
“你们这些眼皮子浅,没半点脑子,没见着那雨婷、白露几个丫头,眼下热乎的很,成日里眼睛里不容人,你说姐姐还有好日子过么?所以姐姐才会生了病。”
“可不会吧,初夏姐姐可是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太太如何舍得呢?”
“嘘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太太眼下是你我能议论的么?”。
初夏懒着身体,翻了个身,有些恼怒,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去去,一边顽儿去,眼下正烦着呢,你们这几个贱蹄子蠢了心来添堵的么。”
“得,我们几个好心好意,却被当驴踢了。”
“不得势了,还这么嚣张,又不掂量着自个儿算什么东西,呸。”
初夏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巧的则是初夏隔壁的屋子内则是杜妈妈和孙妈妈正在聊天,听到动静,连忙侧着身体,耳朵,贴着墙在听。
杜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妈妈,冷哼道“你也是个没眼见识的,眼皮子浅,这不连哥儿的面都见不着了。”
孙妈妈嚅着嘴,半天说道“我去了几次,都见不着哥儿,太太打发人过来说,让好生养着身体,等哥儿身体好利索了再过去伺候也不迟。”
杜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几乎咬碎了一口老牙“什么阿猫阿狗的眼下都在太太身前蹦跶,这太太也太没个心眼儿了,我的血变的奶,奶大的,如今倒将我搁置在一旁,凭白去宠信那个老货和那些小浪蹄子。”
杜妈妈对着孙妈妈使眼色,让她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初夏房间内。
初夏正蒙着头,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