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能和这个小和尚讨论这个问题下去了,否则迟早得走火。
身后的人也跟着沉默了下去,好一会,身后传来元泽轻声诵经的声音。
她一听便知道小和尚在自我净化中,便也不打扰,只负手背对他而立,平复自己紊乱的心思。
阿泽不但能看见阿初和她在一起时候的事情,还能感受到他和她在一起时候的感觉。
这简直是……荒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着身后没有声音了,方才转过身去,轻叹了一声:“阿泽,我给你准备早餐……。”
但是话才出口,她就顿住了。
元泽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墙角睡着了。
她有些怔然,随后松了一口气,罢了,估摸着昨夜没有休息好,如今睡着也就睡着罢,好过让她一直这么尴尬地面对着他。
秋叶白扶着他在竹榻上躺下,去寻了薄丝被子给他覆盖上。
看着安静睡着的人,她望着他精致的五官,有些出神,指尖轻轻抚摸过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最后停在他的下巴上。
这是她中意着的人,她中意上一个危险的男人人,佛和魔这两种人性的撕扯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在一个人的身上展现过。
挑战还真是够大的。
不过……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骄阳,无声地一笑。
有什么关系呢,她中意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特殊的他,世界里只有她的他。
……
秋叶白就这么看着床上之人的睡颜,不知什么时候她自己也靠在床上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四少,用午膳了。”
秋叶白迷迷糊糊地就要起身,却忽然被人按了一把,她没有防备之下又躺了回去。
“嗯?”她低低叫了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抬眼就对上一张近在咫尺,放大发的精致靡丽的面容,吓了她一跳。
“阿泽……。”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但随后便知道自己唤错了人。
因为那人的面容上一双黑眸正幽幽凉凉地看着她,听着她这么唤自己,他挑了下眉:“怎么,和那蠢物呆在一起不过一夜便成了笨蛋么?”
秋叶白挑眉一:“嗯,这般刻薄恶毒,肯定是我的公主娘子了。”
她心中暗自默念,元泽这个混蛋,果然是和百里初一样,恶习不改转过背又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啧。”百里初轻哼了一声,抬起身子来。
秋叶白这才得以从他腿上抬起头,支起身子坐好,手肘搁在膝盖上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初,你让阿泽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就为了让他出来念个经,我可不觉得你是这么大方的人。”
尤其是还让阿泽和她一起呆了一夜。
百里初坐在桌边,径自取了她的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蜜茶,慢条斯理地道:“怎么,小白不想见到阿泽么?”
她有点琢磨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便悠悠一笑:“阿初想听我说想还是不想。”
见她将球踢回给自己,百里初轻嗤了一声:“奸诈。”
“承让,承让。”秋叶白利落地从床上起来,笑着轻拍了下百里初的肩头,随后便去给宁秋开门。
对于这种敏感的问题,怎么答怎么能让这小心眼的魔头挑毛病,最好当然是不要正面回答,何况她可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自是问心无愧。
百里初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幽凉的眸光微闪,随后唇角微微弯,没有再多问。
宁秋端着食物在门外站着,她是知道在殿下在的时候,没有得主子们的唤,是不能进房门的。
见秋叶白来开门,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一本正经地问:“可要让双白他们准备双人份的洗澡水?”
秋叶白指尖在她红唇上一弹,笑骂:“平白生了漂亮的小嘴,偏生嘴欠。”
两人平日里也这么‘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