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一白一愣,顿时眼角直抽搐,追着转身离开的百里初:“我家娃儿……。”
这几柜子的好货可是他费了不少心思给自家主子找来‘开窍’的,哪里是能说再找就那么好找的?
百里初半侧了脸,勾起唇角,凉薄地道:“若是想见你家小子,让风奴带来就是。”
说罢,施施然离开,只留下一个优雅又冷酷的背影。
一白呆愣住,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感。
他勃然大怒,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双白:“踢你娘啊,想打架啊,再踢老子就揍扁你这个欲求不满的老童子鸡!”
都是这个家伙,整天棘手的破事儿就丢给他,害得他抱不到儿子就算了,还睡不成自家娘们!
一白的吼声直上九霄,连才走出门外的百里初都脚步顿了顿,轻哼一声,悠悠然地离开。
只留下附近一片默然的鹤卫。
堂主大人居然还是童子鸡么?
……
双白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捏成拳的修白手背上泛出青筋来。
欲求不满……
老……老童子鸡?
“呵呵……好主意,白痴。”双白微笑,笑容森冷,他卷起袖子,毫不客气地一脚就朝一白的大头踹了过去。
“老子忍你够久了,老童子鸡!”一白哪里可能让他得手,也正是一肚子火,立刻一偏头,抬腿就反踹了回去。
两人便在书房门口开练了。
不少鹤卫们默默地下注,到底是白痴赢呢,还是老童子鸡赢呢?
……*……*……*……
且说明光殿里‘热闹’而‘温馨’的日子便这么过了半个月。
秋叶白和百里初也过了一段不是赏雪、观花就是下厨喂饭,你侬我侬的床上腻腻歪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日子。
转眼就要到了年三十。
这日一大早,秋叶白刚起身穿衣,准备给沉睡中的人准备早饭,却忽然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一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四少,大、小喇嘛请你过去一趟。”
秋叶白闻言,目光微沉,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随意地洗漱一番,披了一件薄衣,便出门去了。
一白领着她到了偏殿药房,一进门果然就看见大小喇嘛两人正在忙和。
大喇嘛见她进来了,便操着还有些生硬的话语微笑道:“雪山神女,请坐。”
秋叶白唇角微抽,一边坐下,一边轻咳嗽一声:“大喇嘛,小喇嘛,您二位都是前辈,也是高僧,还是叫晚辈叶白就好。”
虽然她知道大自在天,或者说湿婆神和雪山神女的传说,但被这么叫,怎么听,都像是叫跳大神的。 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大喇嘛闻言,笑了起来,倒也没有像坚持叫百里初大自在天一样坚持,只是含笑点头:“怎么称呼都是一样的,事实是您是大自在的伴侣。”
“嗯。”她点点头,这确实是事实。
她相信阿初不会有第二个伴侣。
大喇嘛见她坐了下来,方才将手里的一钵黑乎乎的药物端了过去:“请用罢。”
秋叶白知道这是给她调理身体用的,便吹了吹一气喝了下去。
“每日这么一碗,对阿初有帮助么?”她搁下碗,擦了擦嘴唇。
“您和大自在是双修,此药多了无益,少了也无益,这般分量就够了。”大喇嘛笑了笑,将碗拿走。
秋叶白顿了顿,轻叹了一声:“我看阿初的精神渐渐地差了不少,他什么时候会直接沉睡?
百里初如今是靠着大喇嘛的金针和秘药才能维持如今的正常睡眠,特别是当初她失踪了两个月,完全是以耗损身体精元才撑了过来,如今她回来也帮着他调理了一段时间,但是看着他精神还是渐渐差了不少。
小喇嘛也走了过来,沉吟着道:“大自在天身上还有贫僧安放的线针,那线针会融在肌中,贫僧看最快也不过还有七八罢。”
她闻言,一愣,心中滋味有些复杂:“嗯,那就是过不了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