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昌!你怎么可以这么怂!
怂了半辈子也就罢了,你他妈都快死了怎么还在怂?!
你就是个?天生的大?怂蛋!
啪嗒。
扳机扣下?。
马宏昌一?下?子屏住呼吸,明明年轻时也算个?壮汉,那一?瞬间竟被吓尿了裤子,喉咙间溢出一?声哀鸣。
他没?有死。
张秀娥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那几个?马仔倒是笑不出声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什么?闻味道吗?”女人冷声道。
马仔赶紧低下?头来,用马宏昌听不懂的语言应了声什么。
一?行人从后门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马宏昌筋疲力竭地瘫在地上,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呼吸,却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还要?继续怂下?去吗?
他又还能苟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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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遵城。
雨连下?了一?整周,过山车一?样的气温变化直接把遵城人从温暖的春季打回寒冬,压箱底的厚棉衣又被翻了出来。
沈乐绵这几天有些感冒。
刚从椿镇来遵城的时候,她本身没?打算住这么久,谁曾想事情会变得这般复杂,竟和二十年前的案子产生关联,就连申广泉都暂时决定留下?,以防万一?。
他现在住在市局专门准备的地方,沈乐绵每隔几天便会做点饭送过去。
“最近辛苦你了。”申广泉拉开椅子,沈乐绵忙着加热饭菜。
“我不算什么,您才是辛苦。”沈乐绵说着,将热好的骨汤放到男人面前,力气无意间有点重,语气也不禁带上了点埋怨的意思。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申广泉哈哈大?笑,手边是还没?来急收起的材料。
“你这孩子,教训人的样子,真像你母亲。”
沈乐绵故意怼他:“我可不像我妈,我妈管得了您,我又管不了!”
这几年来父女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养父母都能和孩子建立深厚感情,更别提骨肉至亲。
融进血里?的感情联系,是不会轻易被时间磨灭的。
申广泉喝了几口汤,眼神又重新黏回那些沈乐绵看不懂的资料。
这段时间任逸也很忙,几乎每晚都要?加班。
有的时候沈乐绵也会后悔,要?是她当年和她父亲一?样做一?名警察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