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胜,你这是究竟是怎么了?”
许海兰在被窝里搂住自己的丈夫,实在忍不住张口询问道。
自打晚上丈夫回来,就一副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这让习惯了自己男人是个强大乐观的人的许海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压在心中的事,也没有找到机会说出口。
若是被他知道下午有人开出侮辱人的条件要逼许海兰把衣倾城给转出去,那岂不是会更加的上火。
衣倾城可是凝聚着他所有的心血。
到现在为止,那块金表都还没有被赎回来,挣到的钱也就区区千把块而已,离花出去的成本还有好一大截距离。
看着丈夫紧闭的双眼、压低的眉头,许海兰无声地叹了口气,选择将这份压力抗在自己身上。
管他呢。
只要自己不肯卖,那人还能来抢还是咋地。
只是丈夫为何这般失意呢。
在外面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若不是天大的事情,他断然不会这样。
可丈夫不想说,许海兰也不愿意逼问,只用保养的很好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为他拂去眼角渗出的一滴泪。
这温柔的抚摸,渐渐将陆文胜从虚无的悲伤中拉回了现实。
良久。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道:“媳妇儿,我们今天高中同学聚会了……”
“哦,挺好的。”
许海兰心中顿时心绪起伏起来,可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你去了没有?”她明知故问道。
丈夫高中的经历,曾经听赵建奎提起过不少,对于他有一个初恋的事,辗转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听丈夫亲自提起过。
他既然不肯对自己说出口,那就也没有必要去问。
反正……娃都这么大了。
许海兰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到了无助和忧愁,一度有些怀疑,自己的爱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陆文胜将头靠进了妻子怀里,认真思量了一会儿,倾诉起来:“我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最终还是去了,但我知道我就不该去。”
“是啊,人穷莫走亲戚。”
许海兰心有余戚地共情道,“同学会也一样。你那些城里同学现在一定都是非富即贵吧,虽然说咱们跟村里的人比,已经很不错了,可你一到他们跟前,那差距肯定一下子就显了出来,难免会被那些势利眼的人取笑。”
陆文胜便再也忍不住,将晚上的经历讲了出来。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