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对呀,万一死神先给他下毒,在他没有被毒倒,却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时候和他搏斗,那么死神的身高和体重,就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了,就你目前的体质,完全可以打—倒他。”万涛脑子终于转过弯了,开始反驳苏桃。
苏桃被万涛反驳的一愣,但很快就嘟起嘴:“可是,我这种体格,怎么可能给他造成这么重的伤,你想想,肋骨骨折,腿骨碎裂,还有一拳重击在额骨上,这种级别的伤害,反正我做不到。”
“那万一凶手拿着武器呢?”万涛又一次争辩。
“呸,不跟你聊了。”苏桃说不过万涛,索性一甩性子,回解剖室去了。
江涛一直在旁看戏,苏桃的分析有道理,但是万涛的分析也有道理,这两种可能都很接近,可不管她们如何争辩,一切,还要结合现场勘查以及相关痕检出来以后才能下判断。
反倒是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最后闹得急头白脸倒是挺有看头的。
……
下午三点,黄晓娟抓到了那个偷钢管的人。
这是个胡子拉碴,一身邋遢的中年男子,在附近村口开了一个废品收购站,专门回收废铁,纸壳,矿泉水瓶等等。
他家里养着一台厢货车,那天夜里作案,就是这台厢货车。
这要感谢黄晓娟,黄晓娟毕竟是洪城市人,对附近比较了解,又接连摸排了很多废品收购站,最后,在这家废品收购站里,找到了还没有处理掉的钢管。
再加上院子里停着的厢货车,通过轮胎痕迹比对,确定了他就是那晚去偷钢管的人。
他叫孙河,今年四十三岁,经营废品收购站已经有十多年了,他并不缺钱,废品收购站里屯了很多东西,只需要处理掉,三十多万的回款就能进腰包。
但是偏偏这些日子,他鬼迷了心窍,盯上了那些钢管。
他也不知道,偷盗那些钢管,会这么快被警—察盯上,早知道会这样,他打死也不会去碰那些钢管的。
直到黄晓娟的一声怒喝,才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解释。
江涛此时已经从解剖室里赶回了市局,听说那个曾去过烂尾楼的人抓到了,就赶紧来了观察室。
观察室里,黄晓娟绷着脸,吓得刘河直哆嗦。
黄晓娟也不和他墨迹,毕竟抓他并不是因为偷盗这种小事,一些钢管,金额不大,派出所就能处理,黄晓娟语气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恫吓的质问他,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烂尾楼附近徘徊。
必须说实话,否则,抓他去做牢,还要加倍赔偿钢管钱。
对付这种人,黄晓娟很清楚,不能和他说些没用的,这种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脸,给点好脸色,就跟你东拉西扯。
刘河被吓得够呛,一五一十交代了他的犯罪过程。
他也是半个月左右开始盯上那些钢管的。
有一次,刘河看到有一辆银色的面包车总是往烂尾楼的那个方向跑,他这个人好奇心很重,就跟了上去。
但是到了烂尾楼附近以后,只见到烂尾楼附近停着一辆面包车,却看不到开车的人。
刘河起先以为自己撞鬼了。
但是想想,或许那个人是来偷东西的。
刘河原本想吓唬那个开面包车的人,抓他个正着,然后让他给自己一些钱封口也就算了。
但是等了好几天,一直没逮到那个人的影。
刘河最后放弃了这愚蠢的想法。
因为刘河经常能够看到面包车从自己家附近经过,只是刘河在半路上堵人家,总归没什么借口,而烂尾楼附近又抓不到他人影,最后,刘河盯上了烂尾楼附近的那些钢管。
钢管太多了,刘河拿不走,直到刘河回家把厢货车开上,选了一个路上行人不多的夜晚,悄悄溜去了烂尾楼。
但是这一次,烂尾楼附近,多了两个人影。
刘河离着很远就把车熄火,大概是刘河的厢货车大灯不太亮的缘故吧,那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刘河的出现,更没有向刘河的方向去看。
刘河这时候距离钢管并不远,刘河想着,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弄钢管。
可刘河又一想,万一他们不走呢,或者他们发现自己,自己以后再想弄钢管就难了。
刘河只能悄悄的去拿钢管,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