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戒酒把墙里的电线拉出来,按照陈绛的口述装电灯泡、插排等。
一晚上肯定干不完,第二天还得继续干。熟能生巧,徐戒酒很快上手。
陈绛清扫各处的垃圾,把灶房的锅装上开锅。
灶房后面连接柴房,方便取用。
次日一早。
陈绛正在去茅草屋的路上,一个婶子叫住她。
“绛啊。你姨妈到家里来了,你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手头还有事忙。”陈绛说着就要走。
“唉,你姨妈也不容易。听说她男人打她,被打得受不了这才老往你家跑。好像这次打得特别重,进村时我瞧着鼻青脸肿的。说是闹和离,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离。”
闻言,陈绛思索片刻:“我回去看看。毕竟好久没见了。”
“你别又动手啊。不能打长辈,会被戳脊梁骨的。”
陈绛挥挥手,大步流星往家赶。
好几个月没回来的原主家,一点变化也没有。
远远听见哭声,好像是姨妈的声音。真被打了?
陈绛进院。
陈彩坐在檐下做针线活,抬头看一眼:“回来了。”
朝屋里瞅一眼,陈绛蹲在旁边问:“怎么回事?姨妈真被打了?”
“可不是。”陈彩边绣边说,“次次挨打都往咱们家来。不过这次好像打得特别重,眼睛和嘴巴边上都是肿的。她老喊身上痛,又不去看大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陈绛起身:“你这绣的帕子不错,给我整一条呗。我进屋看一眼。”
“一条帕子好几文钱呢。你想要就要啊。哎,你别去。”陈彩压根叫不住。
房门没关,陈绛轻手轻脚靠近趴在门边偷听。
继母一眼瞧见贼头贼脑的她:“回来了。想听什么进来听啊。”
陈绛被抓个现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路过,回来看看。姨妈这是怎么了?眼睛和嘴巴都肿了。摔的,还是被马蜂蜇了?怪严重的,快去找大夫瞧瞧。”
姨妈别开头:“有你什么事。走走走,少看我的笑话。”
叹口气,继母没好气道:“想怎么样你自己拿主意。动不动就动手,还跟他过什么。”
陈绛点头附和。
姨妈心乱如麻:“不跟他过,我以后怎么办?何况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