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祁一巴掌按在试图抱过来的黄龙脸上,冷声漠然,“离我远点,我是送云怜过来,不是死了。”
黄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雌父,你还有没有哪里疼?”云怜紧紧攥着林珞君的手,眼底灌满担忧。
林珞君暗暗瞅了乌祁好几眼,回过头笑了笑,“雌父没事,别担心了……你的两位同学将雌父照顾得很好,雌父没事了,我们今天就出院回家。”
“不行。”云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林珞君抬手抚上空荡荡的肚子,眼底说不出的落寞,“雌父没事,雌父工作那边不能请太久的假,雌父……”
“叔叔,现在外面下着大暴雨,帝国已经下了居家令,不用上班。”黄龙忍不住出声提醒。
“那也是……在这医院住着,要太多钱了……”林珞君沉默了一会儿,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有钱,雌父你不用担心。”云怜绷着脸,连忙一把按住想下床的林珞君。
林珞君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你雄父那边也需要……”
“赵子。”乌祁叫了赵钰伫一声,看了他一眼。
赵钰伫心领神会,两人出了病房,往外走出许远,在过道上说话。
“老大,云怜那雌虫的雌父……他,他肚子里的孩子是硬生生被他雄父打流产的……”
赵钰伫从没见过这么不当虫的雄虫,对云怜的雄父深恶痛绝,“自己老婆都这么打,傻逼吗?”
乌祁透过落地玻璃凝着外面呼啸的狂风暴雨,静默许久,才开口,“林珞君的情况如何?”
“雌虫身体素质强,问题……倒是不大,可是他们家现在这情况,我们要不要……”
乌祁摇了一下头,“别人的家事,不是我们能管的。”
他们说白了就是云怜的同学,哪儿来的资格管人家两夫妻的事儿?对乌祁来说,他对一个感兴趣的雌虫帮到现在这地步,已经是他从没有过的例外了。
更何况那个林珞君,一看也不是什么好的……不过这话乌祁没说。
赵钰伫挠挠后脑勺,看不透乌祁的表情,觉得他比以往不顾一切的疯批多了几分深沉,挺骇人的。
暴雨持续下了一个多星期,学校宿舍被淹了。淌进一楼客厅的泥水有半米高。
暴雨褪去后,学校一片萧条。
淌进房子的水跟着退去,留下满客厅泥泞。
乌祁坐在轮椅上,托着下巴漫不经心,黄龙和赵钰伫挽着裤脚,穿着昂贵的T恤,撑在一块大毛巾上,撅起屁股在客厅擦来擦去。
“你们自己的宿舍打扫干净了?”乌祁挺无奈,“要打扫就认真点儿,谁让你们来玩儿了?”
“我们在认真打扫了老大,呔,吃我一掌!”黄龙嘻嘻哈哈举起沾满黄泥的手,一把拍在赵钰伫撅起的屁股上。
灰色的屁屁裤子上,明晃晃一个湿漉漉的黄手印。
赵钰伫恼羞成怒,一把沾上黄泥举起手,“你给我站那儿,你个混蛋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