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告白了!”她跟已经回到内蒙家里的苏日娜打了电话,手足无措。
苏日娜第一反应是恭喜:“牛逼!我姐就是牛逼,姐夫啥反应啊?反应可以就上她!”
艾可欣恨不得顺着信号给她一脚:“上你个头!”
她将昨晚的经历讲了一遍,包括她如何喝醉,如何半梦半醒意识混沌,如何稀里糊涂告了白又睡着,更可悲的是今早起来并没有断片,这些丢人的记忆全都涌上脑海,冲刷她的良知。
苏日娜将缰绳一甩,抱着两升的大号水瓶灌了几口,“那姐夫肯定以为你就嘴上说说,你得找个机会郑重跟她讲,表白这种事还是要仪式感的,不能随口一说。”
艾可欣开始怀疑自我,“但是她没有反应,今天也没说什么,我感觉好像不喜欢我。”
苏日娜开始训姐模式:“不是啊,姐,你喝醉了告白,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你让人家怎么回应你嘛?大早上怼你房门口,hey,girl,听说你喜欢本总裁?”
艾可欣被她模仿的语气油到了,“那人家确实没有这么油”
“对嘛。”苏日娜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却娴熟地作起了恋爱专家,“而且怎么说,我感觉你有点怵啊。姐,你平时可不这样,都是说干就干,你可是正当红的电影新晋小花好吗?有点自信。”
苏日娜说中了。
艾可欣怵了。她不仅怵,她还担心。担心自己不成熟的举动变成一根刺横在她跟霍俨之间,担心不喜欢将感情复杂化的霍俨会因此疏远她,担心,她不再叫自己丫头,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作她的后盾了。
“听我的,姐,既然这个口子打开了,那她心里也有数了。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就痛快点。你找个机会郑重地跟她说一次,她要是也喜欢你,那皆大欢喜,要是不喜欢你,你心里也痛快了,不用成天都想着这事儿。多累呢,是不是?”
这话不错,艾可欣觉得可行。事实上,在她准备打给苏日娜的时候,在她内心潜在深处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否则她会打给室友,打给同学,打给某些喜欢把感情藏在心里的人。
艾可欣,你早就喜欢霍俨,并且急迫地想跟她在一起,只是需要一个点破你的人。
“我现在出来拍戏,强度很大,没时间请假,下次见她得——”
她刚想计划一下怎么告白,电话里就传来苏日娜的惊呼——
“马跑了!我晚点打给你!”然后就听见一声高亢的呐喊,“大头!你给我回来——”
至此,艾可欣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她深呼吸了两下,等血液在发麻的指尖流转几个来回,气息也平稳了,才给霍俨发了一条消息:
“这次进组可能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你要不要来探班?”
艾可欣大概是第一个,把对方叫到跟前来告白的人。
霍俨之前经常探班,一个月两次,开拍和杀青各再一次,这也是业内传言她们感情深厚的依据之一。上次拍《巾帼江山》,进组的第二天霍俨就来了。这次,霍俨一定也会在她进组的一周内去一次。